對約瑟夫的出現梁震一點也不奇怪,自己接納了多里安,他不出現才怪呢。原本這是為了牽制圖書館惡魔,被梁震接過來,不明白他的意圖,反而是他自己容易被針對。
他現在做的是左右逢源,而不是提前就被人踢出這次各方博弈,努力為自己辯解:「哦,我的侯爵大人,你給的訊息只能夠做這麼多的。圖書館裡那位可是承諾我那裡可以隨意享用,還給了我幾本他的收藏,讓我牽制你兩三天。」
「該死的雜碎,當初就應該捏死他。」約瑟夫咬牙切齒地說,「兩三天嗎?你想要什麼?」
都是滿嘴謊話的主,兩三天這麼模糊的資訊最有可能有問題。那邊計劃著什麼很清楚,很怕打擾,為了能夠順利完成,故意把時間說長一些,完全有可能。他不信範聽不出來話裡的意思,這算是故意透露給自己,已經算是示好。強硬的打壓面前這個伯爵不是問題,那就真如了那個雜碎的願,是他不能接受的。
梁震業正是抓住了對方的這個心理,畢竟相比剛見面就示弱的自己,一個爭鬥了幾十年的對手,更能吸引約瑟夫的仇恨。就算以後要報復自己,那也是這件事以後。三方最大的勢力,自己就是那顆打破平衡的棋子,自己的安全自然需要擔心,呼風喚雨達不到,給人使一個絆子,讓某些人做事不那麼順利還是可以做到的。
「侯爵大人既然在人間待了這麼多年,那人間的一些情報總是有的吧!比如西方某些分佈,黑市等等資訊,最好有一些您這裡的獨到見解那就最好了。」
「看來你是剛來東方,這些東西其實並沒什麼價值,但是對現在的你來說卻珍貴得很。我能說我真幸運嗎?」
我的幸運反過來說就是你的不幸,梁震問的問題就像是西方有多少個國家一樣簡單,只要看書就一定會知道,只要花費一些時間和金錢的代價,並不會讓你放棄一份幾百萬的支票。其實他也是沒轍才會放出這個訊息,獅子大開口容易,萬一激這位一定先弄死自己的決心怎麼辦?惡魔是狡猾的代名詞,同時也說明這幫人不是變態就是瘋子,套路有時候也是特意設下的陷阱。
「這是我們的幸運!我喜歡看一些恐怖片,就乾脆給他們一些線索讓他們自己玩去,是生是死都不需要太費心。我也沒興趣當這幫孩子的保姆,我聽說教堂裡有兩位天使,其實對比鬼域,我一箇中階對他們更感興趣。」
「呵呵,你在試探我,不過我不在乎,一共三位天使,一名座天使,兩名主天使,這幾十年裡這幾個傢伙越來越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了。」
「一個座天使突然墮落成為伯爵惡魔,約瑟夫伯爵,您覺得呢?」
「你有把握?」
「東方有一句諺語叫富貴險中求,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但我保重不會給你加重其他任務,只是為您提供一個機會,您無論如何都不想錯過的機會。」
「很自信嘛,那咱們就走著看了。你要是死了,我可不會去救你。」
現在北科市最關鍵的是科伍林德醫院的鬼域空間,這城市裡的絕大多數靈異的目光都要投向那裡,他可以稍微肆意一點。當然這也有前提,不把人逼急了就行。基本都要忍氣吞聲,等待這事兒過了之後再報復。
當然另外一個勢力就單說了,梁震開始注意對亞爾林所給的位置進行探索事情的真相。可以慢慢來,一個一個地慢慢聊過去,一步步地佈置屬於自己的棋子。但時間有些不允許,有些地方像是酒吧,這個時間都是休息。為了不耽誤自己參與科伍林德的博弈,進入意識空間,開始逐個探索記憶,並且種下一枚屬於自己的慾望種子。
這些人都是一些訊息靈通,方便別人詢問問題的人,就比如酒吧的酒保或者老闆,有像梁震這種喜歡喝酒的,當然他只是一種手
段,會和老闆或者酒保聊聊本地的一些話題。還有書店售貨員、便利店和當鋪之類的。在他們的記憶中都會出現一些城郊受害者的面孔,都是向他們打聽科伍林德的問題。
感覺那個酒吧老闆比較特殊,他沒有向這些人把他們引入了某個對這種靈異知道詳細的人,還阻止人們進入其中。每個集體中都會有異類,看著像是格里芬的血脈能力,或許真的只是想守護什麼。
在每個人的記憶中植入自己向他們詢問科伍林德的記憶,他們自然習慣性地向上彙報,而上面突然接到大量的彙報,描述還是同一人的時候,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就自然要有人要來看看情況。梁震相信自己的資訊應該早就出現在這些人的桌子上,沒有人接觸自己,的確像約瑟夫說的,太傲慢了。
自己要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別拿豆包不當乾糧,能夠晉升為只差一點就能進入高階的伯爵惡魔,可不是靠著什麼信仰與虔誠堆起來的,是真的從陰謀詭計與腥風血雨中殺出來的。
當教堂深處知道了這個訊息,聖光能量開始變得狂暴不穩定,過來好長時間才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