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倆人眼神交流了一下,朱富貴明顯是沒信他倆的話,不過也沒有多問。這不是信任,是明知無用只能另想辦法,如果自己碰上如此情況,也只能如此。
兩天時間過得很快,約定了時間六個人出現在了和魏豪約定的地點。除了原本的五人,又加上了一名身穿中式服裝的中年人,梁震只知道他叫鳴延,似乎是個法號。鳴延就是李志群給姚之桃請的老師,是一位神鬼。
一路上鳴延很少於眾人溝通,偶爾跟李志群搭上幾句話,一直看著自己的書。他是聽說了這次線下聚會,也來看看,算是湊個熱鬧。因為他答應教導姚之桃,李志群欠了人情,不好意思拒絕。
“我是看出來了,你們三個的組合還真是有意思,就沒一個好人。”鳴延拿著書,站在三人旁邊嘆氣說。
此時三個人因為外號的事情開始發飆,彼此互相正在對峙。事情也很簡單,為了各自的外號:騾子、胖蛇、陰豹。開始是李志群老叫梁震騾子,生氣了,罵了朱富貴一句胖蛇。朱富貴就生氣了,他家大仙是長仙,也就是蛇,覺得不尊敬他家大仙。從原本制裁的物件,變成吃瓜群眾的李志群,又被朱富貴針對了,說你這陰險的豹子,叫陰豹好了。結果倆人之間也結下樑子了。
作為天生靈視眼的姚之桃,看到三個人身上洶湧澎湃的能量波動,立刻躲得遠遠的。尤瀅看到了三人之間的不和諧,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魏豪出現,看著怪異的場景,納悶問:“朱胖子,你們這是演的哪出啊!”
朱富貴把他當成了空氣,繼續惡狠狠地瞪著倆人。鳴延見狀,搖搖頭,無奈地過來問:“你就是這次帶我們去聚會地的人?”
茫然地點點頭,魏豪承認:“是,你是?”
“鄙人鳴延,不用管他們,咱們走吧!”說完拉著魏豪就走,不理那三個坑貨。
被拉走的魏豪,還回頭看著三人問鳴延:“不用管他們?”
鳴延用清晰的行動解釋了這個問題,就是堅定地拉走魏豪。這三人要是想真打,早就打起來了,誰也不想在另外倆人面前軟下來。好像是因為某種原因聚集起來的小團體,不是在爭奪領導權,像這種小團體,誰軟弱誰吃虧。軟一次,以後次次都要軟。
“他們走了。”
“你要著急你先收了魔力。”
“反正我就是來湊數的,去不去都行。”
“你女人都去了,你好意思不跟上?”
“我的事要你管?”
幾個人開啟嘴炮模式,想的是讓對方先示弱。硬挺在這都很累,正如鳴延所想的那樣,這都是小事,以後相處難免不會出現比這更嚴重的情況。此時,誰都不甘心當第一個。
姚之桃綴在最後,拉了拉前面正在賭氣的尤瀅。她在一旁看得明白,梁震和尤瀅現在是一對兒,兩人因為要不要來鬧了彆扭。來之前梁震強烈反對尤瀅參與,接觸靈異側容易,想脫離難。一旦身上沾染了靈異的顏色,再想抹去就不再容易。
可尤瀅還是來了,一部分是因為好奇,一部分是愛情。男人還是沒有扭過女人的心意,旁邊還有幫忙勸他的,他也就只能妥協。他自己就是靈異側的人,要是有沾惹,尤瀅也已經沾上了。
僵持不下的三個人,都需要一個臺階下來。現在的情況,能給臺階的,就只有鳴延和尤瀅。前面那個看著不像是想管這事的人,剩下也就剩下後者了。以她常年在一旁觀察的經驗來看,尤瀅也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尤瀅就感覺有人自己拉自己的衣服,回頭一看,姚之桃正向梁震方向撇頭。雖然家裡的生意她沒管,逢年過節家裡人都要帶她去親戚朋友合作伙伴見面,人本身就機靈,察言觀色人情世故怎麼能不懂。那三個男人鬥雞一樣站著,她看得不比姚之桃少。
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情不願地往回走。鳴延似乎後面長了眼睛一樣,在尤瀅返身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轉頭用玩味的眼神看著後面。
板著臉走過去,一把就拽了梁震的胳膊:“你鬥雞呢?打之前先打個鳴,還不快走。”
身上還翻湧著魔力,鬥嘴轉移了幾個人的注意力,氣勢本就沒有剛才那麼盛。尤瀅過來被他們第一時間察覺,梁震怕身上魔氣浸染到她,立刻散了自己散發出來的氣息。身體一陣發虛,差點被拉得一個跟頭。
“輕點,瀅瀅,我說你輕點。”梁震踉踉蹌蹌地跟在尤瀅後面。
三角里有一個被拽走,剩下兩個角的身上的魔力也就一併撤了。李志群為了保持形象,站在原地緩了緩才跟了上去。朱富貴這胖子,乾脆一塌腰,耷拉著雙手,吐著舌頭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