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來的是死人的那幾間?”
“說是,單獨隔離病房就那麼幾間,除了出事那幾位,哪還有空病房?”
後邊的話梁震已經聽不下去了,心裡是慌亂不已。自己在病房裡藏了不少東西,像是宗教典籍,手機,還有一個金屬碎片。這要是換了病房,東西沒有了還是小事,要是被人發現,自己裝病的事情就露餡了。
被發現是裝精神病,以自己這具屍體之前做過的事情,被警察帶走是必然的事。最輕也會被限制自由,重一點的話,被槍斃都是有可能的。想到此處,臉色都不由陰沉了下來。
還好旁邊倆人都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就算看到了,也被視作是正常。妄想症患者想的別人不可能知道,表情變換也是常有的事。
護士處理完梁震的傷口就離開了,不多時另一名護工回來了。
“帶他回去吧!”
倆人又開始扶著梁震往回走,過程中跟來時一樣,牢牢抓著他的手臂。怕他在中途被刺激,作出不理智的行為,這樣能夠第一時間控制住他。
被動跟著兩名護工向前走,梁震覺得自己心跳都變快了,就算是回到原本病房所在的樓層,驚慌感也沒有退去。這一層前兩天剛剛死了一名病友,就是那名半夜喊著不讓惡魔靠近的病人。
那名病人的病房在裡面,過去的話一定會路過樑震原本的病房。隨著一步步地靠近,梁震的心也愈發忐忑。在走到自己病房前時,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然後被人拉著一拐,重新走入了自己的病房,梁震還有些恍惚。
不是要換病房嗎?怎麼又回來了?自己藏的東西被發現了?
好在有人幫他問了出來,就是一直看著他的那名護工:“不是說給他換個病房嗎?”
後來的那人回答:“原本是說換成剛走那名病人的,出了些狀況,就只能回來了。把桌椅換了一下,要說這人要是犯起混來,真的是什麼都能做出來。那個來換桌椅的人說,那椅子背都被打碎了。”
梁震聽得汗都留了下來,迷住了眼睛,他又不敢擦,任命的閉上眼睛。心裡祈禱著,自己藏起來的東西千萬別被發現。
還好兩名護工把梁震帶回病房後,就直接離開了,沒去在意他的異狀。
聽到病房門關上的聲音,梁震才敢睜開眼,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現在整個病房就剩下他一個人,感覺翻看自己藏東西的地方,看到東西都還在,心才真正踏實了。
心情平靜下來,他才開始觀察屋內的變化。歪斜的椅子已經換了一個新的,桌子直接換成了一個金屬的。桌子看著就比椅子結實。再想破壞,難度也是成倍的增加,院方像是怕梁震再鬧起來,損壞物品。
不過樑震可沒想過再鬧一會,那會兒是真的難受,現在也難受,兩隻手疼得要命。都說十指連心,他是每隻手指都有著能看見骨頭的傷口,稍微動一下就疼。當時沒感覺,發洩出來爽了,爽完之後的感覺就沒那麼美妙了。
顫抖著手指,從自己珍品裡拿出一個不規則的小鐵片,四邊都有些翹著的鋸齒,看著就尖銳鋒利。拿著這個鐵片走到病房門口,稍微比劃了一下,厚度是可以插入門縫。這塊金屬片是用力撕下來的,掰下來的,不是很平整,還是要規整一下才能用。
要想開鎖無非就是兩種方法,正常開鎖和撬鎖。正常是不會有人給自己開門的,那就只有撬鎖一個選擇。要撬鎖就要工具,為了防止病人傷害自己和他人,房間裡的物品極少,堅硬的物品,可能就是水杯牙刷了。
在屋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梁震有些失望,想找個地方坐下來。無意地看了眼椅子,不想坐地上的話,那是屋內除了床以外唯一能坐的地方。眼睛瞄上之後,就挪不開了。
這椅子不是那種木質椅子,而是金屬材質的,就是怕病人一犯病,不容易被破壞。梁震房間裡的椅子,在他之前發瘋時,就被他踢彎了,有幾個焊接點都裂開了。因此梁震的腿上手上,都有被金屬椅子劃破的傷口。
椅背上的金屬片比較薄,已經裂開了一個小口,對比了下病房門縫隙的大小,似乎是可以伸進去的。梁震立刻來了精神,開始忍著傷口傳來的疼痛,掰椅子背上的金屬片。在這個過程裡他真的是不管不顧,手上的傷口又被撕開,血液都滲透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