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要是不解決賈明的同夥，那你和我還是不安全的。最關鍵就是要弄清楚，是因為什麼原因被他們盯上的。”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精神病院，當時是頂替這裡的一個老頭才去的。現在我暫時出不去，外邊只能靠你自己。”
“明白了，有事及時聯絡。”
結束通話電話的朱富貴，立刻來到裡屋，這裡放著一張供桌。隨手點燃三根香，對著供桌拜了拜，插在了供桌上的香爐裡。香緩緩燃燒，煙向上飄去，逐漸形成一條大蛇的虛影。
梁震不知道朱富貴那邊的情形，回想自己遇到於老頭的經過，說是有運氣成分在，也能說得過去。當時於老頭的病房門和另一間病房門口相近，梁震也猶豫了一下，時間緊迫容不得自己耽誤時間。習慣性用右手抓了一扇就闖了進去，正好就是離右手最近的於老頭的病房。
之後梁震也在用運氣解釋後面發生的一切，包括於老頭心臟病發，偷到請柬等等。
但當時梁震就有一種有人在背後著一切的感覺，現在如果按照是有幕後黑手，那於老頭的病房只不過是一種心理暗示，在強烈壓迫下的本能反應。在準備和條件充足的情況下，完全是能做到的。
據說於老頭已經在醫院住了很多年，外界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位沉迷惡魔研究的老頭，除非是醫院裡有賈明的同夥外，根本無法解釋這麼一個算是與世隔絕的老人會收到那封死亡邀請函。
梁震的思緒不由發散往了一個人類都會做出的假設，假如那天，我沒選擇進入於老頭的房間，而是進入另外一間病房，事情的發展會不會有所不同？
這個想法一在腦海中浮現，梁震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越是精密複雜的計劃，一旦某一個環節發生偏差，就容易導致整個計劃被破壞。聰明人總會在一套計劃外，在制定一套備用計劃，來防備事情走向一旦出現偏差，有充足的手段來應對。
兩間病房選擇的機率是50對50，就算因為引導和暗示，選擇於老頭病房的可能被無限放大，但還是有很小的機率，梁震會反向選擇。如果這種情況出現了，如果自己是那個幕後黑手，要如何應對。
條件不足，梁震想不到有什麼方法，但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另外那一間病房裡，肯定會有應對意外的手段，或者說計劃。也就是說，不管梁震選擇進入哪間病房，事情的走向，都會在那個人的掌握之中。
想到這，梁震臉上顯露出了些許興奮，又找到了一條線索。可以順著兩條線一起查下去，一旦有交集，那就找到醫院裡那個隱藏的黑手。想到就做，立刻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這一天梁震都是在興奮和焦慮中度過的，變現得有些焦躁，引起了護士的注意。
在這種環境裡工作，每一個人都打著十二分小心，你根本不知道這些精神病人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什麼時候腦子一抽，就開始傷害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
看著皺著眉頭離開的護士，梁震知道自己的行為出現了破綻，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現在的興奮對事情的調查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不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有沒有發現自己，有沒有在觀察自己。
有些焦慮地在屋中走了幾圈，也沒想出什麼太好的辦法，對精神病人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也就只能沉下心，看著經書打發時間。裡面有一些墜落天使的名字，也大多是一些故事，沒有什麼對現下有幫助的內容。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隱約聽到護工開始送飯了，立刻又進入發呆的狀態。飯送了進去，梁震又開始拿手抓著吃。
護工每次送飯的時候，都會觀察一下病人，看看病人有沒有什麼異常。就看到梁震直接下手抓著吃飯，那雙手上面有著一些汙漬，看著髒兮兮的。
“梁震，洗了手用餐具吃飯。”護工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