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高景飛提供的新思路和新花樣,大明皇帝的皇店一時間成為了十七世紀的大明國內最火熱的新潮流,無論是皇店裡流傳出來的新樣式布匹,還是各種沒見過的器具、用物,都成為達官貴人和富豪之家們所追捧的時尚。
尤其是這些皇家督造的物件還是流傳於市的商品,而不是以往那種皇帝御賜之物不能買賣交易,這就更讓有錢人們無所顧忌。八壹中文網
即使不願意透露家底的官員貴族和那些豪商們,也都可以派代理人去代為購買,於是短短數月下來,新皇店就已經為天啟皇帝的內帑裡增加了數十萬兩的白銀收益。
而經由高景飛的另一個提議,由魏忠賢親自督辦,命寶泉局將內帑的金銀都鑄造為金銀幣樣式,用來作為皇帝賞賜臣民和內宮的銀錢。
因為這批金銀幣的樣式精美、大小幣種齊全使用也方便,尤其銀兩是明中後期民間主要流通的非官方貨幣,新的銀幣不必如同過去一樣用銀兩找零還需裁剪,又有防盜措施,因此很快這種銀幣就得到了民間的追捧,更有官員上書請求皇帝讓戶部將國庫存銀也鑄造為銀幣,作為大明官府幣種發行流通。
畢竟這玩意兒可不是廢紙一樣的寶鈔,而是貨真價實的金銀,而且含銀量都在八成五以上,比很多民間七成甚至六成的劣質銀兩更加保值。
天啟皇帝心中自然是樂意的,不過還是裝作不情願的經過臣子幾次上書之後才勉強同意。登基幾年下來他也算明白了這些文官們的尿性,上趕著不是買賣,答應的太痛快了,這幫大頭巾反而會疑神疑鬼,然後就是第二天便轉變態度。
而只要自己表現的不那麼願意,在爭取皇帝同意之後,這幫文官反而會盡快的將事情敲定下來,生怕皇帝會反悔一樣。
等到內帑與國庫裡的存銀都鑄造為銀幣之後,光是這幾批加起來數百萬兩白銀的造幣利潤,皇帝就又得到了二十幾萬的收益,跟皇店買賣賺的銀子加在一起,收入已經高達百萬兩。
這還是區區數月不到半年的收益啊,這個數量是以往皇店整年收益的接近十倍。皇帝命廠衛受的礦稅商稅雖然比這個數目多,但這卻是意外之財,而且還能細水長流,怎麼能不讓皇帝主僕高興?
其實倒不是皇店不賺錢,而是原本的皇店有一幫內侍上下其手,再加上貨物不算特別緊俏,所以當然收益就低了。
但是經過高景飛的指點,商品賣出了高價,再加上以魏忠賢為首的太監少監們這段時間都在盯著新皇店,十分關注新產品的收益問題,所以就沒有多少人敢過分的撈錢,變相的皇帝的收益自然也就高了。
天啟五年下半年這幾個月時間裡,高景飛除了指點皇帝與魏忠賢賺錢之外,在八月前還去了一趟遼東,隨行的還有皇帝派來的傳旨太監與錦衣衛護衛。
這一趟明面上是皇帝犒賞遼東軍卒,畢竟皇帝賺錢了,也就大方起來,直接發三十萬銀幣的內帑,而且不將錢糧交由文官或者軍將,而是採用了高景飛的建議直接發給遼東駐守計程車卒們。
此舉雖然讓一眾官員心裡有著怨氣,但卻得到了全體士卒的大肆讚揚。
畢竟以往軍餉到了他們手裡,起碼要被剋扣五成以上,這都比九邊其它地區計程車卒好的多了。
也就是戰時的遼東方面能夠給足錢糧,但這個給足也只是字面意義上的,最多是七成而已,畢竟軍餉從戶部發出,經由兵部下發的時候,就已經被揩了兩次油了。
能夠有七成,多半還是上面大佬們發了話,讓下面收斂一些的關係。
而即便是內閣首輔,也不敢讓下面的人不揩油,不然可就犯了眾怒呢!
當然促使皇帝派侍者勞軍並不是高景飛的主要目的,因為朱由校與魏忠賢對他已經極為信任,這不光是他能給皇帝搞錢,更是因為他贈予皇帝的法器在這段時間先後為皇帝揪出了三個試圖下毒的太醫和內侍,可以說是挽救了皇帝的性命的關係。
所以一聽高景飛說掐算到遼東方面有變,皇帝當即便賜下了金牌令箭,還有便宜行事的聖旨,雖然只是皇帝的中旨,並無內閣的簽押,但想來以孫承宗和皇帝的關係,應該不會不遵從。
而有了遼東最高文武首領的孫督師的認可,高景飛覺得自己就可以仗著皇帝的命令進行他的部署。
整個七月下旬,高景飛在遼東都沒有做任何涉及軍政的事情,只是見不得民夫辛苦,便主動運用法術幫助孫承宗修築了各處防線的城牆。
有著高景飛指土為牆、化泥為石的神奇法術相助,原本就不俗的遼東大小淩河和各城池堡壘的防線,此時變得比歷史上堅固強大了至少十倍。
平均城牆高度、厚度與城牆周長都遠超歷史上的記載,畢竟高景飛的艮部禁法呼叫土石就如同小孩子堆沙堡、玩泥巴一樣的輕鬆如意,擴建一座城池也不過是幾個時辰的問題,時間還大多花在了設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