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吳家那時候面臨了一場幾十年來最大的危機,即使當年二戰結束,勃泥王國從布列塔尼亞手中獨立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兇險!”
高景飛對此有些瞭解,雖然那時他也沒有出生,但從父親大伯等長輩的談話之中也瞭解到,當時的年代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和平氣氛,就連夏國偏遠地區也會出現明目張膽的攔路劫道的事件,這在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印象中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確實治安遠沒有現在這邊安全,當然跟白頭鷹那種國家的犯罪率還是比不了,夏國那個時候最多的也就是一些地痞惡霸之流,敢動槍的那都是少之又少的重犯。
而就連一向治國很嚴的夏國在那個時代都是如此,就更不要說包括有著數十家政權勢力的勃泥洲這個世界第三大島在內、本來就情況複雜的南洋地區了。
自然這邊也就成為了野心家棋盤上的重要佈局。
“事情的起因其實很簡單,不外乎爪哇泥錫的蘇家想要繼續維持他們的獨裁統治,但他們國內的情況本就複雜,當地土人懶惰不思進取,華人大多透過勤奮致富,更是讓土人們為之嫉恨,白頭鷹為了打壓夏國這個日漸崛起的威脅更是推波助瀾,最終一場波及大半個世界的經濟危機在亞洲點燃。”
“沒人能料想到,最先承受不住壓力的不是索羅斯當時的主要目標暹羅,反而是被‘傳染’最晚,但在沒有治國頭腦的蘇家統治下那已經千瘡百孔的爪哇泥錫經濟。”
吳繼興不善言辭,就由吳芷萱來給高景飛介紹當年內情。
這位吳家小姐將當年舊事娓娓道來:
“在經濟危機之下,爪哇泥錫國內本就懶惰的土人日子過的越發艱難,局勢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階段,蘇家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掩蓋自身的無能與貪腐,試圖轉移國內矛盾,便打算為暴動的人群尋找一個發洩途徑,而這時候平時勤勞又善於積蓄的夏人就是現成的替罪羊,在心懷不軌者的故意挑撥下成了當地土人們的眼中釘!”
“積累了幾十年的矛盾被金融大盜索羅斯引發的經濟危機與當時爪哇政府的故意縱容下一朝引爆,那些土人不在其它方面尋找擺脫困境的出路,反而盯上了夏人的財富,就此展開了一場波及了整個南洋的邪惡運動!”
高景飛聽的臉色變得難看,而嘆息一聲的吳芷萱繼續說道:
“我聽父母講述當年的事情,這場動亂波及甚廣,作為夏人聚集的勃泥洲島上,屬於爪哇泥錫的西勃泥洲自然也是動亂產生的主要地區,好在有我吳家、羅家和陳家為首的當地眾多夏裔家族及時組織起抵抗力量,保證了局勢沒有進一步惡化,不然不但西勃泥州的夏人恐怕就要步了爪哇島夏人的後塵,淪為了政治鬥爭與奸賊們緩和社會矛盾的犧牲品,就連勃泥島上其它國家地區恐怕都要大受牽連。”
“當時我們三里坤這個島上華人最大的聚集區就成了暴徒和野心家們眼中的一塊肥肉,只要洗劫了這裡,既能安撫土人暴徒,又能借此打壓他們的老對手夏人的商業,還能趁火打劫的撈取大把好處,吃個腦滿腸肥,簡直就是一舉數得!”
“要是最危險的其實不是大本營的桑浦,而是我二叔所在的帛港,一些暴徒在有心人的安排下,竟然糾集起了數千人的隊伍,由爪哇泥錫的西勃泥洲出發,一部分乘坐漁船出海,一部分劫持了火車,分為三路朝著當時島上最富裕的夏人聚居區我們的三里坤進發,準備幹一場大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