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選擇。”扎瑞爾之劍也開口了,“但為了多元宇宙的安危,一些犧牲是必要的……”
“提醒你,不要動不動就把犧牲掛在嘴邊,即使你要犧牲的是自己也不行。”蘭斯洛搖了搖頭,“就是這種心態,才讓你的前任主人走上了那種悲劇的道路。無意冒犯。”
“但你似乎沒有什麼別的選擇。”星空之擊用一種輕描澹寫的語調說道,“我敢打賭,你最後多半還是得變身成一個大隻的巴洛炎魔,然後一輪突然的爆發將那怪物斬殺。放心,你可以在那種狀態下使用我的,最多就是手掌上被燙出幾個水泡……”
“非得燙出水泡麼?”
“那當然了,畢竟你在炎魔形態下就是個惡魔嘛,天然自帶邪惡屬性,這種反制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星空之擊斜指向一旁的扎瑞爾之劍,“而且,我還算好的了,如果換成這位誕生在天堂山的朋友,秩序加善良的雙陣營衝突,保管讓你懷疑自己是不是握在了劍刃上……”
“蘭斯洛爵士還有別的戰鬥形態。”扎瑞爾之間有些悶悶不樂的說,“上次那種三頭六臂的形態也很強。”
“是很強,但尺寸不夠。咱們都聽說過屠龍刀、屠龍箭,什麼時候聽過屠龍匕首?”
“等等!”蘭斯洛臉上的表情突然一亮,“對呀,我還可以變身成別的形態…小尹莎,你來試著握住它們倆…”
“我?”小尹莎有些疑惑點了點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看漂浮在空中的兩柄武器,“星空之擊和扎瑞爾之劍麼?”
“對。別害怕,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立即放手就行了。”
“好的,我試試…”
小尹莎慢慢的將手搭在了星空之擊上,接著又握住了扎瑞爾之劍,臉上的表情逐漸由疑惑變成驚奇,但沒有任何痛苦。她試著揮了兩下,星空之擊還好,扎瑞爾之劍對她來說略微有些長,但遊蕩者很快就調整好了重心,熟練的使出幾記揮砍了直刺。
“這感覺可真奇怪……”星空之擊喃喃的說道,“明明是個吸血鬼,可我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不適。”
“我也是。”扎瑞爾之劍也開口了,“就像是自己正被一名真正的天使揮舞著……”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感覺沒錯。”蘭斯洛笑呵呵的解釋道,“小尹莎可是得到了死者之主的特別恩赦,她雖然仍是一名吸血鬼,但種族天生的邪惡屬性已經被去除啦……”
“好吧,但你不會打算派小尹莎去替你幹那個活吧?”星空之擊奇怪的反問道,“如果真是那樣,我可就看錯你了……”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要靠小尹莎來完成最後一擊。”蘭斯洛晃了晃手指,“有件事之前一直沒和你們提過,不只巴洛炎魔,我其實也可以變身成其他形態的惡魔…只要那種惡魔曾被我親手殺死過。”
在夥伴們好奇的目光下,蘭斯洛走到了一旁的空地上,閉上眼睛原地站定。一開始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但幾個心跳的間隔過後,他的身體突然開始勐烈的扭曲、膨脹,幾乎在轉眼之間,夥伴們熟悉的人類騎士就消失了,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張牙舞爪、凶氣逼人的狩魔蛛。
蘭斯洛的修煉是以深淵位面的‘天地靈氣’為基礎的,寶瓶仙法固然能將這種靈氣中有害的部分煉化,但仍然會保留原有的一些特性,再結合深淵位面本身的環境影響,蘭斯洛很早就掌握了利用這種靈氣改變其他惡魔的能力,比如強化他的那匹夢魔戰馬。實際上,他也能讓惡魔晉級,只是此前並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說到底,這種晉級並不會如同亡靈魔法那樣自動建立某種主僕關係,一名被他晉級的惡魔仍是惡魔,和普通的惡魔沒什麼兩樣。除非還有別的控制手段,否則既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更談不上任何忠誠,而蘭斯洛自然也對創造這樣的邪惡生物有什麼興趣。
但在鋼鐵冰原的經歷,卻讓這項能力產生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蘭斯洛自己也會變了。巴洛炎魔是領主級別以下惡魔的終極形態,既然巴洛炎魔他都能變,其他的惡魔形態自然也不在話下。當然,這種變形不是永久的,依舊要以他自身的真元作為供能,但維持中低階的惡魔形態消耗要小的多,蘭斯洛可以一整天都維持在狩魔蛛的形態,足夠他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儘管多少有點心理準備,夥伴們還是被嚇了一跳,紛紛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