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累了。”被審判的妖精將軍終於開口了,“這個原因夠了麼?”
“不!吞棘!這不是真的!”那名剛剛還在為她辯護的妖精同伴驚恐的開口叫道。
“果姿,你經歷的還是太少了。”妖精輕輕將同伴推開,直視著位於王座上的菲利涅爾,“上次帕斯科勒保衛戰中,我失去了好朋友沙玫,再上次是櫻柚、花椰和槭檸,再上上次是結香和萱草……名字多的我根本數不過來,而他們的犧牲究竟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保護那些無辜、純潔的孩子不受傷害。”阿克席安出聲駁斥道,“這是我們所有人來到安卓林納的理由!”
“所以究竟要為此付出多少代價?”妖精將軍毫不退讓,“那些孩子現在還不到一百人,為此犧牲的保護者有多少了?恐怕百倍都不止了吧?這種無謂的犧牲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所以你就選擇了背叛?”禿頭的人類將軍潑平·傑伊也開口了,聲音中已是壓制不住的憤怒,“讓更多的保護者去死?”
“我的目標只是那些所謂的‘孩子’,只要這些永遠也長不大的小鬼們死完了,保護者軍隊也就沒理由繼續呆在這個層面了,這樣一來,所有人就都能回家。”吞棘的聲音中有一種讓人戰慄的冷漠,“至於妨礙那一天到來的人,自然也要處理掉。”
人群一下就炸鍋了,有人大聲反駁妖精的觀點,有人怒罵吞棘的狠毒,還有人想直接衝下來揍她,好在被其他人攔住了。
對此蘭斯洛的看法倒是很簡單,孩子們肯定是無辜的,愛剌天族們過來保護他們當然也沒問題,而其他種族的保護者,只要是自願的,那肯定是有了犧牲的覺悟。更何況,柏狄賓吉安森林裡的傳送門僅僅是對那些無法使用的孩子們保密,任何一名保護者隨時都可以使用傳送門離開,並沒有人強迫它們留下來。
“吞棘,我真的很失望,因為我一直都將你當做很好的朋友。”愛剌王夫聲音聽起來非常難過,“你認為保護那些孩子們所付出的犧牲太大了,所以他們就該都被殺死?明明那些殘忍的惡魔才是加害者,你卻來想透過消滅受害者的方式來結束暴行?”
“你還不明白麼?從遠古時那份瀆神的契約簽訂之日起,這些被困在深淵的孩子就是誘餌,從整個多元宇宙吸引來善良的靈魂,讓無數的保護者們命喪於此!”妖精將軍堅持自己的觀點,“付出了這麼多的犧牲,值得麼?”
“如果我們退讓,就等於是承認殺死無辜的孩童是可以接受的行為,你覺得需要多大的代價,才能讓我們認可這種理論?”菲利涅爾嚴厲的反問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答案,無論需要多少犧牲、付出多大的代價,我,我們愛剌一族,以及所有相信善良之人,永遠都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讓步!”
“但是,理念上的爭執,與你要面臨的懲罰無關。無論出於什麼目的,許多保護者戰士和無辜孩子命喪你手是不爭的事實? 為此你必須付出代價。”
“以女王的名義? 我對你做出如下判決:你在保護者軍隊和星之王庭的一切職務都被立即解除? 剝奪你享有的一切頭銜和榮譽稱號,永久的囚禁在星之王庭的監獄中,一千年內都不能獲得任何赦免,即使赦免來自女王、女王的代理人或女王的繼承人亦不例外。女王對該判決結果已經知曉? 並授權我執行。”
說完? 菲利涅爾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徑直走到了前妖精將軍面前? 直視著對方的雙眼問道:
“你接受麼?”
“我可以不接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