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憐因他死了,他已經領略了那一份懲罰。他不能,讓嵇靈也承受一次。
想到這裡,他苦笑了一聲,但一轉眸,便恢復了從前的肆意。
他堂堂扶風公子,怎麼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他要親自,踏碎對方的筋脈,將這一切,有增無減地還回去。
他站了起來,看向了從未被他賞眼的吃食。
第三日,嵇靈如約到了那處驛站。
驛站外面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可一靠近,嵇靈便感受到了明顯的煞氣。
她眸色微斂,一腳踹開了門,同時早有感應地避開了飛矢而來的箭羽。
“又見面了,攝政王殿下。”
二樓的欄杆上,雲茗拿著一把弓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竟然是你。”
來的路上,嵇靈還在思考這種骯髒的手段是誰的手筆,原來,是雲茗。
“能讓攝政王如此驚訝,真是草民的榮幸。”
雲茗笑意不改,猛然從樓上跳下來走向她。
“攝政王殿下也是用了情,真的能為扶風公子赴了這鴻門宴。”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兩方的人都現出了身影,嵇靈並不想與他廢話。
“攝政王不必如此著急,好歹,你我就差了一點就能做成夫妻不是?”
雲茗勾唇一笑,卻是打了個響指,底下人將有些狼狽的扶風押了出來,後者眼神空洞,神情萎靡。
對上扶風的眼神,嵇靈瞳孔一縮,心中顫抖了一下。
“我倒也不是想為難殿下,只是許久未見,有些想念不是?”
雲茗看著她變了色,聲音都愉悅了幾分。
“你能不能別廢話?”
聽著他一句又一句,嵇靈先失去了耐心。
“好吧。”
“攝政王當年將你那愚蠢不堪的庶妹塞給了我,令草民很是不爽。”
“草民從前也是愚鈍,竟沒發現殿下如此奪目,不如今日,就行了那夫妻之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