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概是死了吧。”
華音的語氣有些無所謂,眸光卻飛快掠過了一抹憎恨。
這話擊潰了嵇靈本就無多的耐心,不假他手,她直接將華音拖了回去。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出來。”
嵇靈的戾氣幾乎要化為實質,整間牢房的氣壓都低得刺骨。
“你報復扶風就算了,為什麼要對青憐下手?”
嵇靈一腳踩著他的腕骨上,清脆的碎裂聲在封閉的牢房中響起。
“青憐?他該死!”
說到青憐,華音頓時變了色。
“他假惺惺地勸慰我,轉身又跟了扶風,這麼噁心的人,就應該死!”
華音的嫉恨橫溢而出,衝起來那一刻險些掙脫了嵇靈的束縛。
“可笑!”
嵇靈的憤怒只增不減,猛然抓著他的長髮逼迫他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你自己犯賤,有什麼資格怪別人?”
扶風是四處留情不錯,但那是明晃晃的交易,當年他給華家做了多少事情?即便是華音有怨,也不該算在青憐身上!
“是他先騙了我!”
華音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吃了一口土後神情更是猙獰。
“冥頑不靈!”
嵇靈懶得跟他廢話,將人交給了審訊的暗衛。
華音終究是個嬌嫩的少爺,在暗衛的逼迫手段下很快就說出了實情。如嵇靈所料,華音和叛軍陣營攀上了線,先是喬裝到嶺南殺了青憐,又跟著扶風回到了京城。
回到南風院後,華音以青憐的訊息將扶風騙離,和叛軍裡應外合,將扶風送出了京城。而後來的情況,華音也來不及得知,便被嵇靈鎖城抓了起來。
這是叛軍早就布好的棋子,是早就想好了的對付她的手段。
可青憐終究無辜,卻被牽入了他們的戰局,愧疚湧上心頭,嵇靈久久無法平靜。
而叛軍也沒讓她等多久,次日清晨,一支箭矢穿著一封信定在了城門,上面的“攝政王親啟”幾個字令守衛軍心顫,即刻送到了嵇靈手裡。
嵇靈看著手裡的信,笑得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