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對其中一個下屬說了一句,下屬領意,議事堂再次展開了討論。
這一次,嵇靈也是翻了懸賞臺的一個任務,只是她站在屋簷上,久久沒有動作。
她對字跡長達十幾年的記憶產生了懷疑,她見到了天一閣收割性命時的乾淨利落,按理說,她應該也是這一種人。可她卻莫名覺得,非常陌生。
事實上,除了風情這個人,她對天一閣的一切,都感到十分陌生,甚至是......厭惡。
她真的,本是如此嗎?
嵇靈站在屋簷上,看著她的目標走出了房間,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被舊情人送上了天一閣的懸賞臺。
她深吸了一口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割下了那人的頭顱。
“看夠了嗎?”
嵇靈隨手將那頭顱扔在了地上,視線落在某一個方向。
“夫人。”
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正是風情的得力下屬之一。
“他讓你看著我,他想幹什麼?”
嵇靈將那顆頭顱踢到了他腳邊,眼中嘲諷漸深。
“閣主......”
“他在監視我。”
下屬話還沒說完,就被嵇靈搶了過去,前者一噎,沒再說話。
“你拎回去吧,別再跟著我。”
話落,嵇靈便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下屬看著她的背影動了動唇,終究是沒跟上去。
嵇靈隨手將那身黑衣裝束扔在了一個角落,穿著一身紫色衣裙走入了街道。
熙熙攘攘,是繁華的景象。感覺到熱鬧的人氣,她才舒服了不少。
天一閣太壓抑,那些煞氣無處不再,總覺得令人窒息。
她是怎麼能習慣再那樣的環境下待上十幾年的?
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突然停步在了冰糖葫蘆前,剛想說話,才想起自己沒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