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的是,下官就不打擾殿下了。”
話落,嵇靈便從行走的馬車上跳了下去。
與其跟怨婦鬥嘴,不如去安撫她的小夫郎。
“靈兒。”
嵇康本在想事情,突然就見嵇靈鑽進了馬車,他連忙伸手將她拉了過來。
馬車還是行駛,她倒是不懼,惹得別人心驚。
“殿下很生氣,但沒做什麼,可能是打算回去了再秋後算賬。”
嵇靈拍了拍掌上的灰塵,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嗯,確實不急。”
嵇康眸光微閃,笑了笑。
“可她盯上我了。”
嵇靈心覺晦氣,嘉明長公主就是這種人,她不順心,也要著別人也不能順心。
“誰不盯著你。”
嵇康搖了搖頭,嵇靈這麼一個佔盡權勢又明目張膽的人,任誰都會生出幾分別樣的心思。
“真的是。”
“往後你也要給我擋上幾分了。”
嵇康不是秦詣,沒有皇權忌諱,卻是她板上釘釘的新正君,她如今帶著嵇康在月國轉了一圈,以後盯著嵇康的人也不會少。
“好。”
察覺到這幾日明顯多起來的耳目,嵇康笑著在她腕上親了一口。
而令嵇靈沒有想到的是,一行人剛離開月國的關口,月明就在寢殿掛上了白綾。
夜已經深了,月明看著這寂寥的皇宮,自嘲地笑了一聲。
輾轉人生三十載,他沒能守住這個國家,也不再有能力守住心上之人。
他月明這一生,只是個笑話。
他不再猶豫,朝白綾走去,於此同時,寢殿裡燃起了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