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
見得這王印川和周嵐清又開始掐架,歐陽恆和龔宇胄連忙上來勸架。
“王兄,你酒喝多了,容易衝動,現在咱們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就算是誰看不慣誰,也要等這次的風波過去了再說,你說是嗎?”
歐陽恆藉由勸架的由頭,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王印川的手腕,驚奇的發現,正如陳不凡所言,王印川體內的血蟲已經盡數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注意到歐陽恆的用意,王印川惱怒地鬆開了抓著周嵐清領口的手,瞪了一眼歐陽恆,狠狠地說道:
“別用你的手來碰我!我可不想再感染上血蟲!”
歐陽恆尷尬的笑了笑,舉起雙手連忙後退了兩步,和王印川保持了一些距離。
龔宇胄也是不停安慰著周嵐清,告訴他不要意氣用事,畢竟這鑄劍世家和殺手世家本身的作戰實力要比他們兩家強大太多,萬一真的起衝突,對於舟工商會而言討不到半點的好處。
這時,一直在挑事兒的陳不凡又說話了:“王兄,我陳不凡可不像那個蠢貨一樣好說話,血蟲的問題從始至終就是我們這次攻打黑雲寨的初衷,你若是不將解血蟲之法說出來的話,我殺手世界恐怕也不能估計你鑄劍世家的面子了……”
面對兩大世家赤裸裸的威脅,王印川絲毫不懼,擺了擺手,拉過一條板凳就坐了下來。
“各位,想要知道如何解除血蟲之症並不難,但是在這之前,老子有一個問題,想請四位家主好好地回答一番!”
聽見王印川言語之中做出了讓步,讓龔宇胄看到了解除血蟲之症的希望,當即喜笑顏開,同樣拉來一條板凳,在王印川的身邊坐了下來。
“王兄,有什麼問題,你儘管問!”
王印川臉上笑容不減,反手一吸,靠著精湛的內功,將角落裡一罈還沒拆去封泥的桃花釀吸到了自己手中。
“想必你們也看到了,老子解去這身上的血蟲可是跟那狗屁斷魂草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攻打黑雲寨從始至終就是林家用來削弱我們五大世家的手段……我想要問的是,解除了血蟲症之後,你們是願意繼續迎合林家,浪費兵卒攻打黑雲寨,還是說想其他的辦法從林家的手中奪回他林淵搶走的屬於我們的一切!”
陳不凡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默默坐起了身,陰晴不定地望向王印川,冷冷的問道:“王印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印川轉過頭來,一掌拍掉酒罈上的封泥,一把將酒罈拎起,放在桌上。
“什麼意思?呵呵,陳不凡,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我都知道,林家已經放出了話,想要活命,必須要攻下黑雲寨,但是,黑雲寨是那麼好打下來的嗎?嗯?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即使將黑雲寨打下來了,必然會造成兩敗俱傷的結果,到時候,當林淵看到那麼一支傷痕累累的五聯軍,你覺得他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