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聽我一句勸。”
“是什麼時候,就該做什麼時候的事兒。”
“咱們啊,得識時務,對不對?”
漢中城商會里。
盧秉臣翹著二郎腿兒,坐在那屬於會長的位置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一臉的倨傲。
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了。
這些年,他深居簡出。
其實主要是躲了起來。
因為,很多人都制動他和盧家嫡系的關係,所以,對他都十分的不待見。
冷嘲熱諷,當面擠兌。
他如此好面子的人,實在承受不住,這才是躲了起來的。
但現在。
不一樣了。
他就站在這漢中商會的大堂裡,看著這些曾經看不上自己的商戶,豪門,甚至是那些以往的盧家嫡系的走狗。
所有人都是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種感覺,讓盧秉臣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他很興奮。
所以,他今天就想多說一些。
以表現這種興奮。
“你們也看到了,東廠勢大,原本的盧家,盧信義,盧德仁,怎麼樣?比你們都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最後呢?”
“盧德仁死了,盧信義白髮人送黑髮人,然後把老宅也扔下了,灰溜溜的逃去了廣元。”
“從此以後,這漢中城就沒有他們那一支了。”
“你們,不想也落得這個下場吧?”
“盧信義可以逃去廣元,你們就算逃,能逃去哪裡?”
“所以說啊,別不自量力。”
盧秉臣說完這句話,右手往前探出去,食指在几案上敲了敲。
發出了咄咄的低沉聲音。
那些與會的人們聽到這個聲音,那眉頭都是皺的更厲害了。
但誰也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