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忍不住開懷大笑,
“咱家知道了。”
“如果您沒有什麼其他吩咐,小的告退,還要給掌印大人回信。”
兩名小太監同時鞠躬。
“去吧。”
陸行舟擺了擺手,便是讓兩人退下了。
留下他一個人,環視整個屋子。
昏暗的光線裡面,有著一種淡淡的香味兒。
那是胡庸曾經常用的薰香。
几案,桌椅,甚至床榻,都也是胡庸用過的。
還有靠著屏風的那個位置,那處房梁,是陸行舟親手吊死胡庸的地方。
“冤魂不散?”
“咱家是不信的。”
“就算你真的敢來,咱家也能讓你再死一次。”
陸行舟笑了笑。
那個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甚至是猙獰。
旋即。
他換上了新的袍服,繫好了腰帶,帶上了自己的腰牌。
然後在銅鏡裡面自顧自觀賞了起來。
青衣魚紋。
白麵瘦身。
他輕輕的捏起了蘭花指,嘴角兒挑起笑意。
裡面的那個人兒。
和曾經那個意氣風發,如玉的謙謙君子,陸行舟,越來越不像了。
“容兒啊,這都是你給的。”
“咱家所經歷的一切,早晚會十倍百倍還你。”
他笑著道。
聲音似夜梟,怪異,尖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