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文化習俗,殷渡女子很多人能歌善舞,愛嘉寶這樣的家庭更是有條件從小讓她們學習舞蹈。愛嘉寶揮舞著手臂,纖腰自然扭動,不經意之間就帶上了舞蹈的韻律,凸顯了她身材的曼妙。
站在她側後方的徐大龍對於美的鑑賞能力極高,眼光也超於常人,可是見到此情此景仍然不免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他的目光停留在愛嘉寶的身上,欣賞了片刻,然後也把目光投向駛來的快艇。
快艇的速度極快,不久以後就接近了貨輪,開始減速,隨後就緩緩地靠上貨輪。徐大龍注意到這艘快艇上面有英文寫的“海警”的標誌,船上除了幾個穿便裝的人之外,其餘的都是殷渡海警部隊的人。看來愛嘉寶的家族在殷渡真的有很大的能量,能夠請得動海警方面進行配合。
快艇靠上貨輪之後,貨輪上就放下了舷梯,從下面上來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身材高大健壯的男子,他膚色微黑、濃眉大眼、高鼻樑,五官搭配得恰到好處,看上去十分帥氣,可以想見,他年輕時是一個極其出眾的美男子。
“父親。”看到來人,愛嘉寶十分激動,快步上前,撲進那男人的懷中。男人滿臉慈愛,目光溫柔地望著自己的女兒,用手輕撫她的秀髮,安撫著她的情緒。然後這父女二人親切地交談了起來。
此情此景,令徐大龍感慨頗深,讓他有些羨慕。自己來到這個時代,遠離了父母,再也無法享受到這樣的親情了。
他微微搖頭,嘆息了一聲,就把目光轉向跟隨愛嘉寶的父親同來的幾個人。其中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40歲出頭年紀,中等個,身材卻異常粗壯,制服袖子中露出的胳膊,比一般人的小腿還要粗。他的眼睛也很大,並且十分明亮。上船之後,他的目光迅速掃過了整條貨輪,接著從甲板上的人群臉上掃過,最終落到徐大龍的身上。
徐大龍也正在打量著他。兩人的目光交會,徐大龍朝著他微微點頭。這位警官目光卻依舊注視著徐大龍,犀利的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看上去頗有些不禮貌。片刻之後他的目光才變得柔和,微微向徐大龍點頭致意。
另外一個男子三十五六歲年紀,五官端正,看上去精明幹練,從他的穿著打扮以及臉上的表情,猜他的身份應該是愛嘉寶家的僕人,應該是比較有身份,徐大龍猜想他可能是愛嘉寶家的管家。
愛嘉寶跟自己的父親熱聊了一會兒,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她想起了自己的責任,於是為徐大龍等人做了介紹。
愛嘉寶的父親叫阿克斯,當他的目光從自己的女兒身上移開的時候,就已經轉向了徐大龍。徐大龍一張華人面孔與周圍的人迥然不同,很有辨識度。
愛嘉寶為他們做了介紹之後,阿克斯露出了笑容,伸手和徐大龍相握。他的手十分有力,握手時分寸把握得極好,給人以熱情而又舒適的感覺,再配上他儒雅的外表,讓人感到他修養極佳,很顯然是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他面帶微笑,熱情地說道:“徐先生,您救了我的女兒,以及船上的海員,我代表家族向您表示真誠地感謝。”
徐大龍微微一笑,說道:“先生言重了。是您的女兒先救了我,我做這些是應該的。”
接下來介紹的就是那位警官。他叫拉迪,是嘉爾達警察局的高階警司,也是愛嘉寶的父親的朋友,他這次是陪同阿克斯前來協調當地警方的。與阿克斯一口標準的倫敦腔不同,他的英語說得也算是流利,只是帶著一些咖哩味兒,聽上去怪腔怪調的。
在跟徐大龍互相問候過後,拉迪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徐先生,聽說你一個人就幹掉了劫持貨輪的海盜,救出了貨輪上所有的人,是這樣嗎?”
徐大龍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站在一旁的愛嘉寶說道:“拉迪叔叔,是真的,貨輪上的海盜都是徐先生一個人消滅的,他還帶著我們消滅了另一艘機帆船上的所有海盜。這次多虧了徐先生了。”
拉迪的目光一直盯在徐大龍的臉上,他在跟徐大龍握手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徐大龍手上的老繭。
他問道:“徐先生,我猜想你是一位軍人,或者有從軍的經歷。我猜得對嗎?”或許是當警察太久了,他跟徐大龍說話的時候,有些像審犯人一般,聽上去有些無禮。說實在話,拉迪真的很懷疑徐大龍的身份,否則的話,以他為人處事的精明,不至於做出這樣無禮的舉動。
愛嘉寶微微皺眉,望了一眼徐大龍,擔心他因此而不快。她上前來打圓場,說道:“拉迪叔叔,徐先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船艙裡坐下慢慢聊。”
徐大龍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移動腳步,而是把目光望向了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