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伸手撥開了酒井次郎遞過來的香菸,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奈川少佐看了看周圍,說道:“這裡說話不太方便,能不能上車去說?”
福田點了點頭,拉開了自己的車門,說道:“請上車吧。”
當車門關上之後,酒井次郎又開啟了他的公文包。
福田大尉以為他要去拿金條,有些不悅地說道:“有什麼事情先談過了再說。”
在沒有達成條件之前,福田肯定是不會貿然收下對方的金條的。
酒井次郎卻仍然把手伸進了皮包裡面,等他的手從皮包裡拿出來的時候,卻把勃朗寧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就頂在了福田的腦門上,與此同時,奈川少佐也將另外一支槍口頂在了他的胸口上。
福田是一名後勤軍官,缺乏野戰軍官兵們身上的野姓。面對著兩隻黑洞洞的槍口,他沒有膽量反抗,乖乖的聽從了冒充日軍少佐和島國商人的特戰隊員的命令。
特戰隊員們把他帶到了僻靜的地方,就在轎車裡對他進行了審問。
福田的確是熟悉憲兵司令部主要軍官的個人情況,可是他提供的情報卻幾乎沒有什麼價值。
松田斯令官和濱田課長的家眷都在島國國內。這二人雖然身邊也有女人,可是交往的都是日軍的女兵,平時也都在憲兵司令部內部活動,就算是那些女兵偶爾也會外出,但是抓了她們也沒有用,無論是松田還是濱田,都不會為了一個女兵而影響自己的前程的。
在這個時代島國女人的地位本身就不高,再加上司令部裡的女兵有的是,他們換人就像換衣服一樣,可以說完全沒有價值。
這一條路就這麼被堵死了。出現了這種情況,再去抓正金銀行客戶部的人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一時之間鋤間這個事情就陷入了僵局。
這天馬漢三又來了電報,說軍統一名情報員在街上又被叛徒宋喬山給認了出來,結果一個聯絡點再次遭到了破壞。
他希望徐大龍不要再繞圈子了,直接對叛徒宋喬山下手,儘快除掉這個隱患。
徐大龍很清楚,由於剛剛打了電臺測向車,再加上福田的失蹤,日偽方面加強了戒備,現在動手十分困難。他肯定是不想讓手下的特戰隊員們去冒這個險的。
再說了,無論是軍統方面還是地下黨方面,都無法提供關於叛徒的準確情報,就是想直接對他下手也沒有合適的機會。
楊佔雄心裡一直有個想法,他以為徐大龍等人也能想到,因此一直也沒有提。如今看到徐大龍和李長水頭疼的樣子,
他建議道:“上一次咱們用桑木建一換回了地下黨方面被捕的同志,是不是能再利用他一次?”
此話一出,徐大龍和李長水都覺得眼前一亮。的確,若論交換人質的人選,桑木建一最合適了。
他們二人之所以沒有想到,是因為剛剛利用了他一次,剛剛抓了那傢伙,才放了回去,再次把他抓來,好像有點過意不去,因此才沒有往這方面想。
現在想來,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有點可笑了。對一個鬼子還有什麼可客氣的,既然這傢伙管用,還真是應該在他身上做文章。
魏和尚說道:“就應該抓桑木建一這個傢伙。上一次他可是答應要給咱們30萬大洋的,到現在還賴著賬呢。”
魏和尚的話,更讓徐大龍和李長水等人覺得心安理得。於是眾人就把目標放在了桑木建一的身上。
看到徐大龍和李長水採納了自己的建議,楊佔雄很高興,可是他又有些擔心,說道:“現在城裡的日偽軍警惕姓很高,正在四處搜查,馬上行動是不是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