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珊珊跟著表兄在外邊跑了兩天,沿途的風景和城市讓梁珊珊忘記了一切的煩惱。她的心隨著車窗外的景物飛馳著。聽著音樂,看著邊上表兄認真開車的表情,心裡暖暖的。
當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悄悄地下了表兄的車往回走。到家的時候,家裡的燈都熄了。本想著偷偷地溜回自己的房間,但門的響動聲還是驚動了父親。披著衣服開了燈出來的父親,看見想溜進房間的梁珊珊一下子就爆發了。
“你個死丫頭,三天不打揭房上瓦,死哪去了,看我打死你個死丫頭!”說著就甩掉了身上披著的衣服,拿起牆邊的掃帚,對著梁珊珊劈頭蓋臉的打去。本來有了思想準備的梁珊珊還是沒有想到,父親看見自己二話不說就開打了,只好拿書本擋在身前任由父親抽打,不敢反抗也不敢逃跑。
聽見叫罵聲的母親急忙起床,用身體護著女兒,也捱了幾下子。看看父親打的累了,才喘著氣罷手。“再敢瞎跑,不按時回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梁珊珊的父親發了一通脾氣,才扔下掃把走回屋裡去睡覺。
梁珊珊的身上臉上都捱了打,眼角被劃破了,血順著臉頰流下來。母親心疼地給女兒拿紙巾擦拭,流著眼淚把女兒扶進房間。
“珊珊,下次可不敢出去了,放學了就回家,聽話,看把你打的,都是媽不好,沒能給你生個弟弟。讓你們幾個跟著媽遭罪了。”梁珊珊的母親很自責地和女兒邊說邊抹眼淚,既心疼女兒又責備自己。
梁珊珊雖然捱了打,但心裡默然接受,早已經習慣了,在出去的時候就知道結果。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出去了。這是一種默默的抗爭。
梁珊珊流著淚處理了傷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因為臉上和身上的傷,梁珊珊沒有上學。她內心深處不敢面對同學和老師的眼光。
當錢虹虹和韶雲一起到她家裡來的時候,已經快天黑了,見著錢虹虹,梁珊珊在母親面前沒有哭啼的眼睛,在見著錢虹虹的那一刻,再也止不住,委屈傷心的淚在往下流。錢虹虹安慰著梁珊珊:“珊珊,我明天給你帶點消炎藥,你別難過了,去上學吧。”錢虹虹被梁珊珊哭的也心難過,跟著流著眼淚。
“虹虹,謝謝你來看我,有你在學校我才想上學,自己都不知道能逃哪去,好想逃離這個家不回來了。”梁珊珊和錢虹虹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傻話,現在要好好學習,考上學校就能遠走高飛了。不會一直這樣的,要想辦法和你父親相處,要試著和她講道理,再讓你讓老師來家訪,相信董老師會幫助你的。”錢虹虹給梁珊珊勇氣和信心。
梁珊珊聽了錢虹虹的話,心情開朗了許多,兩個人拉著手說了一會兒體己的話,看著天色已晚,就和梁珊珊告辭,讓韶雲送自己回家。因為錢虹虹還有一件煩心的事情要解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道兩旁的商鋪已經亮起了燈,韶雲跟著錢虹虹穿過東灘大街,走到向北的大街上,再過一條十字路口,拐過彎就到了醫院所在的街道。路燈還沒有開啟,暗色的街道被兩邊店鋪的燈光交叉地照射著。
顯得忽明忽暗,光線撲朔迷離。在醫院大門的前面有一個小賣鋪,離街面有一段距離。快到小賣鋪的時候,錢虹虹就隱隱約約看見兩個人影,正在小賣鋪的門前臺階上晃動著。
到了近前,琪寶那高挑的身影顯現出來,韶雲看去,琪寶個頭比自己還高一點,寬寬的額頭,方字臉。藉著燈光能看見,濃濃的眉毛和鼻子臉都擠一塊了。人看著高大帥氣但有一種野性的味道,像一隻孤狼給人的陰戾感。
錢虹虹見琪寶這麼晚了,還在醫院門口的小賣鋪門前晃悠,明顯是有所圖,不會那麼巧合。
錢虹虹和韶雲從小賣鋪前面的街邊走過。錢虹虹心裡盤算,如果琪寶不再找自己搭訕,就和韶雲一起走進醫院大門。
誰知琪寶看見錢虹虹這麼晚才回來,而且身後跟著個男孩就走過來攔著錢虹虹的去路:“嗨,小學妹,這麼晚才回來啊。”
錢虹虹看著琪寶又攔著自己,正不知道如何開口處理。韶雲走上前去,面對著琪寶不卑不亢的說道:“這位學長,我的同學並不想和你有任何的交往,希望你不要以自己的意願強加於人。你已經初三了,馬上就要中考,我和我的同學才初一,大家都在學習,交往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希望你自重,不要再每天都這樣給我的同學造成困擾。”
琪寶看到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還矮一點的小學弟,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看來膽子倒是不小。“怎麼,你哪冒出來的啊,想做護花使者呀,我喜歡交往這位小學妹關你鳥事,別沒事找事,要是你皮癢了,我給你鬆鬆!”琪寶被攔著心裡來火,看錢虹虹不搭理自己,一肚子氣想找面前的韶雲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