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的還挺像。”勒斯笑道。伊莎貝拉點點頭,道:“是啊,要不是這人最近在地下勢力中有點太活躍了,我的人也很難注意到他。”
“看樣子他有些心急。”
“什麼時候動手?”
“不著急,人還太多,我的手下會自行尋找機會的。”……一家酒館。偽裝成落魄商人的雪萊推門而入。
“抱歉先生,我們九點以後不接待客人。”一名新來的服務生上前道。
來酒館喝酒的客人基本上一個小時出不去,而酒館在十點鐘必須關門,為了避免爭執,通常不會接待這個時候進來的客人。
不過沒等雪萊回話,正在吧檯收拾桌子的酒館老闆就開口了。
“不用管他,這位客人每天都很準時。”
“好的。”服務生轉身繼續工作。而雪萊則走到吧檯前,坐到一張高腳椅上。
“還是老樣子?”兼職酒保的中年老闆用熟悉的語氣問道。
“嗯。”雪萊的嗓音很低沉。幾分鐘後,一杯啤酒、一杯本地產的高度烈酒,再加上一盤混著土豆的肉醬和麵包被端了上來。
雪萊先是灌了半杯啤酒下肚,然後開始自己的晚餐。他吃得很快,不到十分鐘,一盤三人份的麵包和肉醬就已經混著啤酒下肚。
但雪萊吃完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的低著頭,時不時抿上一口手裡的高度烈酒。
對於一名軍人來說,啤酒就像用餐時的飲料或者甜湯,和酒精、買醉這個兩個詞沒有任何關係。
只有白酒,才是他們認為是酒。雪萊有酒癮,而且他也很想醉一場,這樣他就可以忘記自己效忠的大人和疼愛自己的姐姐同時離世的現實。
但他現在不可以喝醉,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這杯白酒,只是他入睡前的習慣罷了。
“我看你已經來了快十天,還沒找到新的門路嗎?”收拾完吧檯的中年老闆坐到他對面,嘴裡叼著菸捲道。
這個看起來很頹廢的男人最近天天都來,要的東西總是一樣,而且很準時。
老闆之前也攀談過幾句,得到的答案是一位經營木材傢俱的小商人,因為貨物在河道運輸時不慎掉落水中,整批貨都變成了泡水的劣質品,不知道該如何收回成本。
類似這樣的人,酒館老闆見多了。最後要不是灰溜溜的離開,就是終日買醉,小部分還可能跳樓或者上吊自殺。
酒館樓上的旅店客人裡,每年都會出現不少這樣的破產小商人。雪萊沒有興致和人說話,何況說出來的還是自己編造的假話。
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他從兜裡掏出幾枚銀幣拍在桌上,然後朝酒館側門走去。
這家酒館的側門外就是居民樓之間留出的過道,他所居住的旅店在這條過道上也有側門,省得他還要繞一圈進去。
酒館老闆照例像往常一樣跟他來到側門旁,兩人互相點了下頭。雪萊一走進側邊的小巷,身後就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他每天十點離開,每次都是酒館的最後一名客人,老闆就等他走了之後鎖門打烊呢。
巷道里的氣味有些刺鼻,因為很多人喜歡將垃圾扔在這裡,而不是等待每天早上停在街道口的垃圾車。
雪萊皺了皺鼻子,走向不遠處的旅店側門。可沒等他邁動自己的步伐,心中就猛然一沉。
這條居民樓之間的巷道前後是通的,可是現在,他眼看著小巷口的地面上,詭異升起了一堵厚厚的土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