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手段和能力,做到獵鷹伯爵家這樣雖然很難,但卻絕非做不到。
面對當代獵鷹伯爵的大禮,七名騎士坦然受之,其中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拍了拍伯爵的肩膀。
在老人鎧甲胸口的位置,印有一隻雄鷹的徽記。他是獵鷹伯爵祖父的兄弟,如今已經有一百多歲。
“當初我們選你來繼承爵位,果然沒有錯。”獵鷹伯爵沒有說話,眼中泛起一絲哀傷,又很快收斂。
隨後,老者退了兩步,背上瞬間噴湧出大量血氣形成兩隻羽翼,然後沖天而起。
其餘幾人也和他一樣,紛紛飛上天空,朝要塞方向飛去。獵鷹伯爵的頭髮和衣襬被陣陣烈風吹的飛起,仰頭看了看天空中變得渺小的人影后,繼續觀察戰場態勢。
幾乎也就在同時,三道白光也從要塞城牆上升起,迎向了飛來的伯爵家眾位八級騎士。
這三道白光正是基溥和兩位擁有同等實力的兵團長,本來是有四人的,但其中一位兵團長在之前的戰鬥中身受重傷,到現在還處於垂死邊緣,實在無法上場。
兩方在千米左右的高空相遇,這個距離,可以保證兩方交手的餘波不會對下面正在進行攻防戰計程車兵造成影響了。
見面之後,基溥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場面話。但對方顯然沒心思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那名獵鷹家的老者,二話不說就是一刀數十米長的血氣斬,直接拉開了血戰的序幕!
而七比三的局面,讓諾亞一方從開始就陷入了苦戰。‘軍團長,你可一定要及時帶人趕來啊……’實力最強、力抗三名同級對手的基溥,感受著自身飛速消失的血氣,心中祈禱著。
……天上的戰鬥一時間分不出勝負,騎士這個超凡體系,在戰鬥時往往非常直接,就是憑藉雙方對血氣的理解和操控,再加上武技的嫻熟程度,來達到先一步耗盡對手血氣的目的,從而決出勝負。
沒有什麼玄妙武技可以一招致命的情況,雙方就是在耗。諾亞一方雖然人數處於絕對劣勢,可還是能堅持一段時間的。
但是……天上這邊能堅持,下面的要塞可就不那麼容易了。隨著阿瑞斯一方七名高階騎士升上天空,帝國士兵們計程車氣也重新變得高漲起來,更重要是,當他們在重甲營的帶領下再次攻城的時候,那種會爆炸的石頭,卻再也沒有出現。
這樣一來,帝國軍計程車氣很快就恢復過來,帶重甲營那些騎士的帶領下,再次開始往城牆上攻去。
在付出了可以接受的代價後,他們成功登陸的牆頭,開始於諾亞軍真刀真槍的近戰廝殺。
短兵相接的一瞬間,優劣立判。阿瑞斯計程車兵在護甲和武器上要差諾亞這邊不少,畢竟伯爵供養了那麼多八級騎士,又有一支頂級重甲騎兵要養,實在拿不出什麼錢來提升普通士兵的武器裝備了。
但在戰鬥意志和戰法嫻熟程度上來看,諾亞這邊就差了太多了。某段被帝國軍佔領城牆,一名資深魔法學徒同時放出兩個飛彈,射向正在衝自己而來的一隊十人士兵。
這名學徒的臉上並不慌張,像這種情況他之前已經遭遇過很多次了。只要穩紮穩打的釋放魔法飛彈,這群人根本就衝不到自己身邊,就會被挨個解決掉。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他面對的不再是之前的那些被當成炮灰來試探性攻城的阿瑞斯士兵,而是先鋒軍最精銳的一批部隊。
獵鷹伯爵既然打算一戰而下,那麼第一批派來佔住城頭計程車兵肯定是最強的。
面對襲來的火球,帝國軍小隊絲毫不慌,為首的隊長連言語和手勢都不用打,兩名跟在他身側計程車兵就和他一起將盾牌豎在身前,後續的小隊士兵將紛紛躲在盾牌後方,並伸手抵住盾牌,協助前面三人抵擋飛彈的衝擊波。
轟!轟!兩聲爆炸之後,這隊士兵竟是一步未退,憑藉盾牌和身體的力量,完全擋掉了飛彈的所有傷害。
之前一個月的攻城戰中,這些魔法師和學徒都有什麼能耐,早就被阿瑞斯一方瞭解個大概了。
像這種使用飛行火球的,他們更是有把握擊殺。就比如現在,這個出自魔法學院的資深學徒正因為敵方小隊擋住自己法術而愣神的時候,阿瑞斯小隊的三面盾牌突然開啟,手持盾牌的三人也猛然蹲下身體,露出了他們後面那個正用手弩瞄準計程車兵。
這名士兵也是個用箭的好手,在盾牌抵擋飛彈之前,就已經確定了瞄準的位置,等視野重新恢復後,更是連半秒時間都沒用上,便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砰!強有力的獸筋弓弦猛烈回彈,一枚泛著寒光的箭矢直直射向還沒從愣神中清醒的魔法學徒。
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突入的救命恩人,這名學徒就這麼被弩箭正中眉心,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