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眼神,卻依舊非常銳利,緊緊盯著翻越柵欄跳上舞臺的一名四級刺客。
“我記得你叫拉昂?我是不是教過你格鬥術?”格雷沙姆問道。他是無法會里的教官,負責所有戰鬥人員的培訓,殺手公會那邊的人有時候也會過來接受一些訓練,畢竟一位七級騎士的徒手格鬥技巧,非常值得學習。
那名刺客輕點下巴,譏諷道:“是的,不過您還記得當時您把我打得滿地找牙的樣子嘛?”
“這怎麼記得住,我揍過的狗雜種實在太多了。”格雷沙姆無奈道。拉昂冷笑一聲:“我倒是記住了,記住了當時你給我的屈辱和疼痛。現在,我想我可以將它們都還給你!”格雷沙姆年歲隨大,但說話依然輕佻風趣,他甚至還笑了笑,道:“隨便吧,不過你不想講講當時我是怎麼對你的?或許我還能回憶起一些,這樣也能理解下你的心情。”拉昂見他漫不經心的態度,明白對方是在虛張聲勢,但他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訴說一下當年受到的侮辱。
“我……”
“拉昂,已經過去兩分鐘了,別再讓他拖延時間,你個蠢貨!”普萊斯冷聲命令道。
“首領,就這個老傢伙,我很快就能解決。”拉昂的語氣充滿自信。
“我讓你別在說廢話!”感受到首領身上的殺意,拉昂頓時打了個寒戰,立馬出手了。
拳賽不允許使用武器,但對於他們這種超凡者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
像大腦、脖子、心臟、肝臟、下陰等位置,只要拳頭的力道足夠,也可以一擊致命。
拉昂是一名四級刺客,他的血氣是純黑色的,可以遮擋敵人視野,模糊自己的身形。
所以雖然現在手中沒有匕首,但他還是按照刺客的方式,將血氣化成霧狀散發到周圍,依靠黑色緊身衣以及之前就刻意調暗的擂臺燈光,讓自己高速移動的身形在格雷沙姆眼中模糊不定,開始發動試探性攻擊。
反觀格雷沙姆,他的右腿在之前殺手公會的伏擊中受了很嚴重的傷,大大限制了他的行動和躲閃能力。
面對拉昂的尋找破綻的試探性進攻,只能護住要害部位,憑藉經驗來做一些虛招,讓對方投鼠忌器。
拳腳相接的啪啪聲不停響起,勒斯在臺下看的倒是不太明白,他雖然有些格鬥底子,但終歸不是騎士。
把招式拆開來慢放,他能明白這兩人的意圖,但像這種連續的快打,就分不清誰處於優勢了。
於是,他乾脆開口問向了身邊的基隆。
“現在局勢怎麼樣?”基隆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再說,他又不是那些講解員。而這時,蒙納德也開口道:“基隆大哥,給我倆講講吧。”見蒙納德這麼說,基隆便解釋道:“老爺子沒有血氣加持,他的動態視力和反應速度都比不過拉昂,但他的戰鬥經驗很豐富,拉昂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樣下去,只要拉昂心急露出破綻,就可以順勢反殺。”
“我可並不這麼認為。”普萊斯出言道:“別以為拉昂性格急躁,作為一名合格的刺客,他在戰鬥中從不會大意。”話音剛落,場上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拉昂見找不到一擊必殺的機會,轉而針對敵人的弱點下手,他專門攻擊格雷沙姆的那些傷口,不僅讓傷口再次出血,還引起了劇烈的疼痛。
老爺子被打的連連後退,嘴裡不時發出悶哼聲,嘴角也溢位了鮮血,顯然內臟的傷勢又壓制不住了。
強韌了半天,老爺子還是沒忍住吐了口血,拉昂抓住機破綻,一把攥住了格雷沙姆的手腕,瞬間使出關節技。
只聽‘嘎巴’一聲脆響,老爺子的手臂被掰折了。而就在拉昂廢掉這隻手臂,眼神中露出勝券在握的驚喜時,卻沒有發現,他現在的位置和身形同樣露出了極大的破綻。
蒼老而有力的大手,從一個有些詭異的角度伸到拉昂的後頸處,輕輕扭動了一下。
‘噗通!’拉昂和格雷沙姆同時倒在了擂臺上,拉昂低估了對手的技巧和經驗,也沒想到對手竟然敢用自己的胳膊作為誘餌,只求殺死他。
這其實是不合算的,因為按照規矩,賭局並不會因為他的死亡而終止,二十分鐘為限,這是車輪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