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外祖父!那個女人就是在您和那個負心漢面前才表現的對我很好而已。”
“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老房子在你去首都上學的時候就賣了,我一直住在店裡,這沒你的地方,你自己找住處吧。”
“那……租房子的錢……”
“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嗎?”
“還沒去報到,所以……”勒斯帶著傑西一進門,就看見負責店鋪的老鐘錶匠和一個年輕女孩正在說著話。
門簷上的掛鈴清脆響起,卻並沒有被注意到。勒斯只好敲了下前臺的玻璃,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正想著如何從外祖父這裡弄到一點生活費的菲奧娜和老鐘錶匠同時看向門口。
“勒斯,你來啦。”老鐘錶匠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日安,奧恩爺爺。我來看看之前讓您做的東西,進展怎麼樣?”勒斯禮貌的微躬,向他問好。
這位鐘錶匠就是當年原店主僱傭來的那個在歌明蘭進修過的鐘表師,對於製造和維修精密的懷錶,有很深的造詣。
洛斯特爵士將這家店鋪拿到手之後,已經失業很長時間的奧恩便又主動回來應聘,勒斯的父親對於這麼一個技術優秀的老員工自然是非常歡迎,給的待遇也很高。
不僅維修、製造鐘錶有提成,每月還有一份十枚金磅的底薪。這麼多年下來,老鐘錶匠精湛的手藝、可靠的人品,讓洛斯特爵士很滿意,這個店鋪已經全部交給他來打理了,甚至還說過,如果晚年不想去在首都發展的兒子那裡,可以來瓦格納家養老。
已經六十多歲的奧恩早已滿頭白髮,戴上了老花鏡,雪白的短捲髮很整齊,一身整潔的棕色馬甲和黑色的襯衣,前面還套著皮革圍裙,個子不高,有些發胖。
最特別的是奧恩的那雙手,很白也很少有皺紋,顯然被它的主人常年精心保護。
不知道是因為手指纖細修長的人才能去研究懷錶這種精密機械,還是往這方面專研的人,雙手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哦……你說的那個什麼‘芝寶’?已經做了三個樣品了,我原本還想著讓人去通知你過來看看效果。”勒斯點了下頭,接著看向他旁邊嘟嘴而立的女孩。
菲奧娜是奧恩的外孫女,他只有一個女兒,早年間在布蘭提斯本地找了一個丈夫,並生下了菲奧娜。
很不幸的是,沒過幾年,女兒便因病離世。奧恩的女婿受了很大打擊,為此丟掉了工作。
失去經濟來源和家人的雙重打擊,讓菲奧娜的父親決定出去打拼,將女兒留給了奧恩照顧。
勒斯記憶裡對菲奧娜的印象不多,因為她在長大一些後,就被奧恩送到了全寄宿的女子學校,跟比她小兩歲的勒斯接觸的不多,留下的印象也只是個臉上長著雀斑、性格活潑而且好奇心很強的女孩。
因為小時候,仗著比原主大兩歲,被這女人拔過褲子,只為了看看那隻小水管。
這可能是繼承了來自他外祖父奧恩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