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冰潔心裡罵張景一句,不到半個時辰答完卷,張景在考舍中時而發呆,時而流淚,不把會試放在眼中,好象胸有成竹一樣,說不定張景這個龜孫能考中會元。
張景是奇山區行政主官,他是這個時代的名人,監考的吏員大都在關注著張景,他們把張景在考舍中的所作所為,神態動作都繪聲繪色講給很多青樓女。
青樓是訊息集散地,張景會試時在考舍中的表現已經傳遍京城的每一個角落:“‘芙蓉姐姐’這個片語不好聽,盈嬌、雅茹,以後,別叫小海為‘芙蓉姐姐’。”
“妾身記住了,老爺,求您准許奴婢搬回家住。”曹冰潔給張景洗腳丫子,她立起耳朵聽張景的回答。
在奇山今社京城分社上班的曹冰潔想搬到張景家住,她想給張景當可以侍寢的貼身丫環。
“剛才說了,我想起上一個輪迴的娘子了,有感而發,唱了幾句。”
光著屁股的張景嘆了一口氣,如納蘭性德附體,他低聲吟哦:“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淒涼別後兩應同,最是不勝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過,山枕檀痕涴,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折枝花樣畫羅裙。”
“曲闌深處重相見,勻淚偎人顫……憶來何事最銷魂,第一折枝花樣畫羅裙。”
才女曹冰潔唸了張景背誦的清朝詩人納蘭性德的《虞美人•曲闌深處重相見》,她大著膽子親張景一下:“老爺填的這首《虞美人》非常好。”
“當年在曲折的迴廊深處,我再一次與你相逢,你抹掉淚水,顫抖著依偎在我懷裡,分別之後,你我承受著相同的淒涼痛楚,每逢月圓,便因不能團圓而倍感傷心。”
吳雅茹也是才女,她翻譯張景背誦的《虞美人》:“分別後只覺得半生孤苦,枕上早已是淚痕點點,回憶起你最讓我心動的一刻,是你那堪稱第一的繪有折枝圖樣的彩色的羅裙。”
“念著這首《虞美人》,能感覺到老爺總是抹不去與妻子在一起時的那些點滴快樂,總是抹不去心頭似被月光鐫刻上去一樣的溫暖回憶。”
崔盈嬌同樣是才女,她親張景一下:“相公,難道你真的想起了上一個輪迴的娘子,嗯,應該是的,否則夫君填不出這首能流芳百世的《虞美人》。”
“光著屁股洗澡填了一首思念妻子的《虞美人》,這首讓人交口稱讚的《虞美人》,這個訊息很快就能傳遍大明。”
曹冰潔心裡罵張景一句,昨天下午,張景在考捨不得的是他上一個輪迴妻子,他不是捨不得我。
這個時代科技極其不發達,人們大都有點迷信,他們相信人死後會輪迴,張景信口開合說他想起上一個輪迴的妻子了,海芙蓉、崔盈嬌、吳雅茹、曹冰潔還有粗使丫環劉大枝都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