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是我的,大哥沒法把這個大院子輸掉,差點忘了,我掌管張家所有生意多年,母親大人只分給我這一個大院子。”
張佳純苦笑了一下:“去年,母親和風致分家,她只給風致一個小院和三百畝旱地,母親一顆心都在大哥身上,大哥讓母親失望了。”
“不到一個月,二十多天,張體元,你這個敗家的畜生就把價值幾十萬兩銀子的家產輸光了,我好恨,小時候沒有把你溺死在尿桶中……”劉氏大罵張體元,汙言穢語滿天飛。
“生意在佳純手中時,賺了很多銀子,張體元,你這個敗家的玩意轉眼就把產家輸光了,沒有進項,你讓我怎麼活?”
孃家大哥在濟南城做七品官,應氏不害怕張體元,她不時幫劉氏罵張體元一句。
“張體元,你給我滾出去,這個院子是佳純的,以後,你不許再踩這個院門......”愛之深,恨之切,劉氏罵得更難聽了。
“罵我,你還罵我!”
被劉氏罵得狠了,張體元口不擇言:“親愛的母親大人,如果不是你兩次通匪給家裡招來滔天大禍,我現在還是黃縣的縣令,我根本不會玩牌,更不可能把家產輸光,娘啊娘,你還有臉罵我!”
“你這個逆子!”張體元的話戳中劉氏的痛處了,她站起來張牙舞爪撲向張體元:“忙東忙西,老孃都是為了你這個畜生,老天啊,你降下巨雷霹死張體元這個畜生吧!”
“得了吧,第一次,你夥同劉立業通匪想殺掉風致給張大運報仇,第二次通匪,你是為了籠絡劉蛾,娘啊娘,你兩次通匪都不是為了我。”
閃身躲開衝過來的劉氏,張體元神色可怖:“兩次通匪,你害得我被罷官永不敘用,害得家產大都被官府抄沒,你竟然有臉罵我!”
張體元和劉氏撕破臉吵架,應氏退開一步,對平時十分強勢,得理不讓人,無理鬧三分的劉氏的意見非常大,她躲在一邊看熱鬧。
“別吵了,大哥,你少說幾句”張佳純扶住劉氏的胳膊:“孃親,你消消氣,一家人,別吵了,讓下人看笑話。”
“斥責奶奶,爹,你不對,奶奶,我們張老師說,‘不要為打翻的糖水哭泣’我爹賭博不對,但他已經把家產輸光了,罵他沒有用。”八歲的張雲安是張體元的大兒子,他在奇山區第一小學上一年級。
“氣死我了,造孽啊!”掙脫出被張佳純扶著的左胳膊,劉氏用盡全力推張體元一下:“逆子,你去死吧!”
不防之下,張體元驚叫一聲,他重重地摔到在地上,他的後腦勺“嘭”地一聲撞到實木門框上。
後腦勺被撞破,白的腦汁,紅的鮮血流到地上,慘叫一聲,張體元倒在血泊中昏迷了。
“體元,我的兒!”劉氏撲到張體元身邊,她抱起張體元的腦袋嚎啕大哭:我的兒,快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