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張佳純到黃縣縣衙找到了她大哥張體元:“大哥,孃親和大舅要害風致,我剛剛知道,大舅帶著三千多人去伏擊風致。”
半個小時前,張佳純回家後,她才知道劉氏和劉力業密謀伏擊張景,劉力業帶著人已經出發,張佳純驚懼交加,她立即來找張體元。
看一眼四十多歲的劉蛾,張佳純臉上痛惜、無奈等神色接連閃過:“孃親糊塗了,大哥,大舅是無知者無畏,我認為他殺不掉風致,事後,風致應該會滅掉劉家,劉家被滅掉,孃親不知會氣成什麼樣!”“張景帶著他的警衛連一百人來黃縣,舅老爺準備了三千多人。”
劉蛾是劉氏的親信,她來監視張佳純和張體元,阻止張佳純和張體元給終日主報信:“三千多對一百,張景是人不是神,這次他不死是不可能的,小姐、少爺,你倆只當不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孃親糊塗啊!”
張體元說了一句“完了”後才又說道:“八月下旬,風致到奇山村,他打的哪一仗不是以少勝多?大舅帶領三千烏合之眾就敢伏擊張風致,他是不知死活!”
“多天前,三千奇山區軍兵全殲孔有德一萬三千多官兵,奇山區十多艘小戰船全殲二十多艘外國大戰船。”
張佳純一直在努力緩和她母親劉氏的張景的關係,她做夢也想不到,劉氏和劉力業竟然敢對張景下死手。
“三千多海盜和一千多沒有經過正規操練的家丁就敢伏擊身經百戰的一百奇山區軍兵,關鍵是風致的警衛連一百軍兵肯定奇山區大軍精銳中的精銳,大舅吃了熊心豹膽,他是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張佳純冷笑一聲:“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三千頭豬肯定不是一百隻猛虎的對手,母親大人、大舅連這一點都看不明白。”
張體元看劉蛾一眼,他搖搖頭:“人不作不死,大舅作到頭了,佳純,孃親不讓咱們管,咱們只當不知道,你還是想想大舅和風致戰後,怎麼勸慰痛哭傷心的母親大人吧。”
“子不言父母過。”
張佳純苦笑一聲:“但我忍不住,父親大人走後娘是親身在曹營心在漢,她默許,幫助大舅蠶食張家的產業,唉——”
“老夫人有不得已的苦衷。”
劉蛾搖搖頭,少爺和小姐當著我的面對老夫人不滿,他們對老夫人的意見很大,少爺和小姐這是讓我給老夫人說他們的委屈,唉——
奇山區鋼鐵廠煉的鋼質量又好了一點,幾天前,張景參謀,奇山區機械廠生產了減震片,張景家的馬車肯定是第一批加裝減震片的馬車。
所以,從登州城到黃縣縣城的路況雖然不太好,但張景他們坐在馬車中不太顛簸,張景他們的馬車比較大,上官若柳和周青兒在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