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這一切之後,我用紅筆在刀身上寫下了一道平安符,這道平安符可以讓這柄刀在以後的過程之中,不會再沾染上血氣。
而且有了這道平安符加持後,這一柄刀就算是杜大娘這一家的守護神,只要經常供奉,就可以保佑杜大娘這一家不受邪祟侵擾。
當我把這件事告訴杜大娘後,杜大娘欣喜若狂,若不是我及時把杜大娘扶住,看杜大娘的樣子,幾乎就要跪下來給我磕頭。
“杜大娘!杜大娘!”我扶住杜大娘,“杜大娘,雖然這柄刀以後可以做你們家的守護神,但這柄刀畢竟是刀,刀屬金,主肅殺,以後這柄刀只能用來殺雞,可千萬不能觸碰到人血!”
我這一句話,讓杜大娘愣住了,然後她伸出了手,將滿手的老繭擺給我看:“小槐啊,不讓刀沾人血,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要是用刀,就有可能被刀割傷手。”
“就比如說你大娘我現在,就算是殺了十幾年的雞了,只要是一不留神,還是有可能被這柄刀割傷手,你這樣,和這柄刀沒用了豈不是沒有區別?”
我沉默了。
杜大娘說得沒錯,不讓刀沾人血,這根本不可能,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刀,只要有人使用,都會或多或少地因為使用者的疏忽而沾上人血。
這是一個無法避免的事。
我想了一會兒,將之前用來裝清水的那個碗拿過來,用紅筆蘸硃砂,在碗底畫了一道符篆。
這符篆和鎮靈符很像,屬於鎮靈符的變種,擁有消去煞氣等不良之氣的能力。
我將這個碗交給杜大娘,道:“杜大娘,這個碗就交給你,平時都要讓碗裡盛滿水,以後只要是這柄刀不小心沾上人血,就用這碗裡的水洗去人血。”
“而且杜大娘你記住,不管用多少水,一定要讓水進入碗中,然後再洗去人血,千萬不能直接用水去洗。”
杜大娘接過我手裡的碗,看著碗底被我寫上的硃砂符篆,點了點頭,當即就打出井水倒入碗中。
“這就可以了?”杜大娘問我。
我點點頭。
如此一來,杜大娘家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我也將自己的賬號告訴了杜大娘,杜大娘也允諾,以後只要是有時間,保準第一時間就將錢打到我的賬號上。
處理完杜大娘家的事情,時間根本就沒過去多少,太陽也只是漸漸西斜,我邁著悠閒的步子回了家。
義莊門口擺著三個躺椅,上面的人早已經進了義莊。我趁著太陽還沒有落山,學著師父的樣子,躺在師父的躺椅上,算是曬著陽光。
“四個!”
我這才剛躺下沒多久,就聽見義莊裡面傳來小聲說話的聲音。
是五叔的聲音!
“老五?”
四叔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四叔五叔都在壓低了聲音說話,好像是準備說什麼秘密,我在牆的另一邊,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
一來是為了不讓四叔五叔發現外面竟然有人偷聽,二來是我覺得師父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四哥,你說今天陳老哥為什麼突然說他算是小槐的親人?”五叔問道。
四叔似乎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一點我也不知道,陳老哥養育了陳槐二十年,他也知道,如果他一定要和小槐扯上親緣關係,會給小槐帶來多大的傷害。”
“反正老五你知道,咱們這一脈向來是鰥寡孤獨,一脈流傳下來,幾百年就出現老六那一個敢成家的,而且老六的媳婦跑了,兒子癱了,這都是例子,陳老哥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打算和小槐扯上親啊!”
聽了他們說話,我難以遏制地想起來了遠方的六叔,就因為這一脈鰥寡孤獨,六叔的孩子和老婆都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