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脆放棄了,將徽章放在手心,擺在男人面前:“這徽章,你拿走吧。”
既然我甩不掉這個徽章,那讓別人拿走總行了吧!
男人看我這個態度,有些皺眉,但看在徽章的份上,還是伸手去拿了徽章。
可怪事又來了,這個徽章如今就像是被嵌在我手心中一樣,不管是男人如何用力,都無法挪動這個徽章分毫。
最後我甚至將這個徽章頂在手指尖上——就像是一些人戴隱形眼鏡的樣子,明明我的手和徽章就只有一點點的接觸,就算是連體的鐵也能掰下來。
可那個男人就是動不了,而且這徽章甚至還在我手上搖搖晃晃,看樣子隨時都會掉下來。
看這個樣子,似乎我並沒有完成那個烈士給我的囑託,我低頭嘆了口氣,道:“看來這徽章難還啊,你們並不是這個徽章的擁有者真正相見的人。”
“我們怎麼不是了!”那個中年女人湊了上來,“江遠是我們的弟弟,他是江遠的哥哥,我是江遠的嫂嫂,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還有誰會是江遠的惦記?”
“等會兒!”江遠的哥哥突然說道,而後看向我,“當初江遠說,只要等他回來,他就結婚,說不定,他惦念的會是當初他未過門的媳婦!”
我一皺眉,找他們夫婦就已經耗費了我不少時間,現在若是再去找當年的那個女人,這豈不又是需要大海撈針?
“陳先生,這段時間,這枚徽章就交給你來保管。”江遠的哥哥對我說道,“當初的那個姑娘,我們現在還有聯絡,希望還能聯絡得上她,等我們聯絡上了之後,我們再來這裡找您!”
我鬆了一口氣,既然這件事他們擔下了,我也就沒那個必要勞心費力,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們好訊息。”
說完,我們之間互相交換了一下聯絡方式,他們就走了,而我也懷著淡淡失落的情緒離開了博物館。
不知是不是之前身上被下了追命紙人的緣故,在人多的公交車上,我總是感覺自己身後像是有什麼人。
可是每一次當我轉頭的時候,卻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現,所有人都按照自己的節奏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人管我。
我搖搖頭,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敏感了,自嘲地笑了一聲,可就是這自嘲一笑,我卻忽然間感覺到左臂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我猛地轉頭,卻看見一個十七八歲,像是高三學生的少女就站在我身邊,而她的手裡卻拿著一個小小的紙人,並且已經將這個紙人貼在了我的左臂上!
“你!”我看見她,頓時就想罵她,但她卻突然伸出手,捂住我的嘴,並將我推到公交車的一角。
“想要這一車人活著,勸你最好別說話!”這個女孩將我推到一角後說道。
很粗獷的聲音,誰能想到這個樣一個看起來清秀無比的高三女孩,一張嘴竟然是一嘴的張飛聲線?
接著,她就鬆開了我的手。
周圍的人責備地看了一眼我和那個女人,見我們年紀相仿,不知道腦海中想到了什麼,竟一個個臉上露出那種“我懂得”的表情,微微一笑之後就轉過頭去,不再看向這邊。
而我面前這個女孩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