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師伯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目光緊緊地盯著我,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散發出來!
這種殺氣絕對不是殺過邪魔妖祟的殺氣,而是真真正正殺過人的殺氣!
就算是這一股殺氣不是對著我,而是對那個在我嘴裡說出來的“玄雲妖道”,可我仍然是忍不住有些發冷。
如果這個時候我面前有一面鏡子,我一定會看到自己滿臉泛白的樣子。
師伯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只是目光又轉向了攤在桌子上的那兩張紙:“玄雲妖道,這傢伙不是應該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麼?這傢伙的頭還是你師父親自砍下來的,我就在旁邊看著,可這傢伙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二十年前?”我聽見這句話,有些震驚,“師伯,你是不是記錯了,從邱員束的描述中來看,這個妖道明明不過是三十多歲,不可能會是二十年前你認識的那個人,畢竟怎麼可能會有十幾歲的……”
一聽見師伯說是我師父親自砍下來的那個傢伙的頭,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我遇見的那一個妖道,那個妖道對我師父有著極其強烈的怨恨,在面對我的時候竟然將我認成了我的師父。
並且那個傢伙也是三十多歲,和邱員束描述的樣子幾乎完全重合——難道說我當初見到的那個妖道就是邱員束嘴裡面說的那個妖道?
我嚥了口唾沫,弱弱地問:“這件事會不會有別的可能/”
“不可能!”師伯冷冷地說道,“那個傢伙不可能是三十多歲,他當時就已經是三十多歲,到現在還是三十多歲……”
說到這裡的時候,師伯像是想到了什麼事,然後緩緩地又坐下:“如果現在還是三十多歲的話,或許這件事還能解釋得通。”
“解釋得通?”我有些迷惑了,看著坐在我面前的師伯,我問,“這怎麼解釋得通?一個人不可能在身上不留歲月痕跡地活過二十年!”
“的確,一個人不可能在身上不留歲月痕跡地活過二十年,可若是死著度過了二十年呢?”師伯抬起眼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又不是沒有接觸過相關的事情,這種情況又不是不可能出現。”
我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頗有些驚駭地說道:“難道是……活屍?”
“並不排除這個可能。”師伯點點頭,“其實你手裡面這一本天師手札,並不是只有你們師父這一脈看過,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你四叔有著能夠無視天師手札禁制的能力。”
我點點頭,當初我是親眼看見四叔親手拿起過天師手札,而這本天師手札就連原主人我師父現在都不敢輕易地拿起。
師伯見我點頭,然後接著說:“當初,那個所謂的玄雲妖道,其實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人——我想到現在你也應該知道之前我們曾經經歷過一次戰鬥。”
我繼續點點頭,師伯嘆了口氣,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