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一個小觀測點,用來觀測墓室內情況的小站,也算是發掘人員的休息所,有小更衣室。
看著四叔離開,烏遠上下看了我一眼,對我招招手:“跟著我來吧。”
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墓道,雖然墓道比之前來時的墓道寬了不止一點,但這一條路上卻沒有什麼人在。
“你是李先生的侄子?”烏遠忽然問我。
“不是親的。”我搖搖頭,“他是我師叔,我是他師侄。”
“師侄啊……”烏遠鬆了口氣,“那沒事了。”
我看著這傢伙臉上有些慶幸,估計應該是怕我是個關係戶,而且看他之前的殷勤樣子,似乎是有求於四叔。
出於這種心思,我問道:“這個墓室為什麼叫零號墓室,不應該從一號開始?”
烏遠道:“零號墓室是第三個發現的墓室,由李先生和他朋友發現,本應該叫做三號。”
“只不過當初在墓室的發掘中,因為墓室塌陷,意外死了十幾位發掘人員,所以被叫做零號墓室。”
“在那之後,這個墓穴就只有李先生一個人能進,直到最近這幾年,李先生才帶我進入這個墓室。”
聽著這些,我感覺四叔對這些人隱瞞了不少,從墓室坍塌這件事就能看出來。
之前四叔說過,這些人去世是因為十二鎮墓棺,但在這個烏遠的口中,卻變成了墓室坍塌。
“你叫烏遠是吧,几几年的,幾月幾號出生?”我忽然問道。
“你問這幹啥?”烏遠忽然間變得警惕,就像是遭遇了猥瑣大叔問話的少女。
我再三表示自己只是好奇,烏遠才將自己的生日告訴我。
逆推回去,將出生日期換算成生辰八字……
果然,這傢伙不出我所料,八字很硬。
也難怪,在這種墓室之中,若是八字不硬,四叔又怎麼會帶他進去?
我心裡正想著,忽然間聽見耳邊傳來悠悠的聲音,就像是有一個幽怨的樂師,在我面前演奏自己最為拿手的笛子。
“陳……那個陳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對這聲音無感,可烏遠卻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