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陽光,不管在這個地宮裡面受了多少的罪,也似乎在沐浴陽光的時候,感覺那些不快都散了。
蓮臺底下的這個通道是傾斜向下的,通道很直,連半點彎曲都沒有,在這個時間段,太陽正在掛在洞口,整個通道被照得亮亮堂堂。
陰蠱孌童還在我們頭上亂叫,但我已經全不在意了。
有陽光在,這些傢伙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
我甚至看見有幾個被擠下來的陰蠱孌童,在陽光的照射下,連半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不到十秒鐘就變成了一小塊蜷縮的黑色焦炭。
就像是一個被扔進了火爐裡的手辦,僅僅能看出一個人樣。
“陳槐,凡是陰蠱孌童,是不是最後的下場都是這個樣子?”
看著已經被太陽光變成焦炭的那個陰蠱孌童,楊局忽然間問我。
我不知道,所以只能搖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永生聖殿裡的這些傢伙連陰蠱孌童都能做出來,那對於陰蠱孌童來說,在太陽底下被曬成焦炭,也是一種解脫吧。”
楊局對焦炭又深深地看了兩眼,長嘆了口氣,道:“走吧。”
我看著楊局的背影,原本這個挺拔的漢子,現在竟然變得有些佝僂。
難不成……是不是楊局身邊有孩子被製作成了陰蠱孌童?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看向楊局的眼神瞬間就大不一樣。
越看,感覺這種可能性就越高!
甚至,這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但我不能問,因為這種事對於誰來說都是心底裡的傷疤,揭人傷疤是一件很可惡的事情。
我只好跟著楊局,一起沿著這個通道向上走去。
等走到通道口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通道口竟然是一個懸崖,懸崖下面正是一條河。
這附近沒有別的河,只有交河。
這個通道口隱藏得極為隱蔽,不管是從上往下看,還是從下往上看,亦或是從交河的對面往這裡看,都看不出來這裡竟然會是一個洞口。
只有以和這個通道相平行的視角,從略高於這個通道的角度來看,這個通道口才有可能被辨認出來。
“玉帶環繞,財星高照,坐實朝空,丁財兩旺!”
看著面前這個地方的風水,我想起來師父留給我的筆記中有關於風水的幾句詞,為了轉移楊局的注意力,我便將其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