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五叔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收拾東西。
“阮五叔,你說的這些我知道,可你這是……”
我指著阮五叔正在收拾東西的手。
阮五叔動作沒停下,接著說:“你不是說你們剛接了個活?應該住在賓館了吧,我現在也搬過去。”
之前我和六叔選擇住賓館,是因為我和六叔在鎮上沒有住的地方。
話說阮五叔不就住在鎮上嗎,住在阮五叔這裡,潮是潮了點,可總比賓館省錢不是?
我將我的想法給阮五叔說了,順帶提了句六叔需要錢,我們最好也能省則省。
結果阮五叔用手指了指內屋,說這裡養著一隻水煞,平常他自己住沒問題,要是多了個人,讓水煞聞多了活人氣息,保不齊會出什麼么蛾子。
更何況阮五叔住在交河邊上,而那斷龍懸屍在完全成為水煞之前,根本離不開交河。
只要是在交河邊上,就隨時都有可能被斷龍懸屍找上門來。
而且阮五叔還說,我現在身上有活人的陽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陰氣,還有這幾天沾上的屍氣。
單只是這陰陽氣,就足以讓冤魂凶煞垂涎欲滴,更何況有了屍氣就更容易被冤魂凶煞近身。
現在的我,就是冤魂凶煞的無上珍饈。就算我與那斷龍懸屍沒有任何交集,他在聞過了我身上的氣之後,也一定不會放過我。
反正就是無論如何,阮五叔是一定要在我邊上看著我了。
當天晚上,五叔就搬進了賓館,睡在我的隔壁。
自從聽見五叔說斷龍懸屍沒有被完全解決,我就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睡覺的時候,我也總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仰躺著就覺得胸口上壓了一塊大石頭,側臥著,也總能感覺到肚子被什麼東西硌著。
就像是我抱著一個大罈子睡覺。
雖然難受,可我也抵禦不住瞌睡蟲的困擾,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睜開眼,眼前是鎮上賓館的吊燈,我正呈大字形,仰躺在床上。
夏天燥熱,白天跑了不少地方,晚上睡醒嘴裡就有一種乾澀感。
我想下床去找點水喝,可剛想抬腿,卻發現我根本使喚不了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