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五叔見到這樣子也就沒多問,只是默默地把香囊收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端著茶壺慢慢走過來,在我們三個人面前放好茶杯,用熱水泡了一杯香茶。
我右手放桌上做扣手禮,抬頭想向那個給我倒茶的人道聲謝,但是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張滿是蒼白的臉。
眼窩深陷,面板既沒彈性也沒光澤,就像是在水裡泡久了一樣,有很多的褶皺,散發著一種沒有生氣的慘白。
最明顯的是一雙瞳孔暗淡無光——能有這種眼睛的,要麼是心灰意冷的活人,要麼是了無生氣的死人!
凶煞!
當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凶煞的時候,我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來後退,連打翻了茶杯也絲毫沒有察覺。
“你一個小孩子跑什麼跑?接過活,不會還沒見過水煞吧。”
阮五叔和週六叔看見這水煞,像是根本沒有反應,阮五叔還捧起茶杯喝了口茶。
週六叔對阮五叔擺擺手:“別嚇唬孩子了,之前我們在寧水莊交河裡就遇見過水煞,雖然還沒有完全成型,可制服它也費了不少功夫。”
見他們兩個人沒啥反應。我也只好小心翼翼地重新坐下來。
但旁邊有個水煞擱這兒看著,就算我知道安全得很,可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周老六,就你這功力,你也能對付水煞?就算是沒成型的,要沒有陳老哥的符篆,你也奈何不了!”
阮五叔戲謔地看著六叔,像是不相信我們倆能一起制服水煞。
見阮五叔這麼說話,週六叔不服氣,直接將當初我們一起對付斷龍懸屍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只是將我借用老槐樹之氣的過程給省略掉了。
“龜蛇鎮水?”
阮五叔聽見這四個字之後,忽然站起來,連手裡的茶水也一併打翻。
“老六!你們當初解決了斷龍懸屍之後,有沒有把屍體撈上來?”
週六叔一皺眉,像是意識到了不對勁:“當時我們沒撈起來,但撈屍隊的說他們一定會連懸屍帶斷龍一起撈上來。”
可阮五叔卻是嘆了口氣,掏出一張黃紙出來:“你看,這張符篆是不是你們畫的!”
我抬眼一看,正是我當初畫的“龜蛇鎮水”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