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年代了,快點能咋滴?”闞闖很不屑。“不是,老傅你是不是靦腆啊,抹不開面兒啊?操!這點出息。這樣,我教你啊,你喝點酒。以酒遮臉兒,想幹啥就幹啥了,明白沒?”
“哦。你的這個行為,我給你找到了理論支撐了。我的一個朋友,作家良人不易,他的書裡就這樣寫過,有時候,你以為你喝多了,其實你沒有,你只是在演戲,你演給你自己看,最後你自己都相信了,你確實喝多了。所以你不必再受某些束縛和約束了,障礙掃清了,你可以說你想說的話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僅此而已。對吧?”
“沒錯。你看看,理論也有了,實踐行動我也教你了。理論加實踐,還等啥呢?直接拿下呀。”
“操。‘理論加實踐’都搬出來啦?不是,這麼齷齪的事兒,怎麼被你說的這麼積極向上了呢?怪不得都不希望流氓有文化,這真他媽太可怕了。”
“哈哈哈哈。”夫妻倆爆笑。
“說笑歸說笑。老闞,老傅能跟你交好這麼多年,你真的應該覺得很榮幸,老傅可是有著嚴重精神潔癖的人。明白了吧?一方面足以證明你的為人,另一方面,間接的證明了我沒找錯人。”說到這,陽依滿眼幸福的望著闞闖,伸手握住了闞闖的手。“哎對了老傅,把你的新買的扇子給老闞看看。”
傅不易掏出了扇子,遞給闞闖。
“幾天沒見,變得風雅了老傅,這什麼天氣啊,都拿上扇子了?我看看,哦,四個大字,‘自甘寂寞’。”闞闖看了許久。表情似乎變得凝重了。從他對傅不易的瞭解,到傅不易剛才的言論,再到這四個大字。對於這個多年的好友,他覺得有必要趁機說點什麼,嘴唇動了動,似乎在斟酌他要說的話。
“老傅,我覺得,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寬恕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需要你寬恕的東西太多了。這已經成為了你……某種阻礙。它阻礙了你去……真的。如果你能做到寬恕,你會過的比我倆更幸福。”
社會經驗豐富的闞闖點到為止。不能扒光對方衣服。
寬恕?寬恕什麼?為什麼寬恕?我有什麼資格去寬恕?傅不易沒說話。眨了眨眼睛。動了動嘴巴。似乎在咀嚼和品味著闞闖的這句話。
“幹啥呢?不要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人過的好與不好。我們老傅不需要你指點人生。”陽依護起傅不易來了。
“你就慣著他吧。話說回來,我敢給他指點人生?他現在都什麼道行了?沒準啊,現在正練男女雙修呢。”闞闖邊說邊比劃了一個下流動作。
“哈哈哈哈。”陽依面部已經笑到痠疼了。今晚她是最開心的。或許是一隻雌性的身邊不可能會同時出現兩隻雄性這一自然法則的原因吧,她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男人,同時出現在她身邊的次數,屈指可數。今晚她笑個不停,沒什麼說話的份兒。她有他倆的陪伴,看著他倆人生中的第一次拌嘴,她特享受當下。
“拉倒吧,我跟誰雙修去?”傅不易今晚沒少送出白眼。
“跟誰?秘書小何啊。”
“沒完啦?你埋汰我,老把人家孩子帶上幹啥呀?”
“你說實話能咋滴?你倆是不是睡過了?就這幾天的事兒?”
“老闞,你現在要麼爆粗口,要麼聊低俗。你知道你這是啥不?你這是沒有文采的表現。給你一個語文老師當媳婦兒都白瞎了真的。你現在沒有文采了。你文采哪去了?換錢花了?你現在的錢都是拿文采換回來的?”
“埋汰誰呢?說我沒有文采?說我不優秀?罵我吶?今天我就跟你槓上了老傅。來,今天咱倆就比一比來。咱這樣,陽依在這呢,高中語文老師,對吧。讓她給咱倆出一個作文題目。咱們就效仿當年科舉考試,咱就寫一篇作文,咱就比一比,讓語文老師評一評,咱誰的作文寫的好,來。”
“是誰要寫作文啊?可別忘了,我可是當年的語文科代表啊。”一個響亮甜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著聲音同時進來一個人。不用問,潘妍大主任。
闞闖陽依起身相迎。突然他倆楞在當地。
傅不易也起身。“我的媽呀。”他隨即被嚇得坐了回去。險些跌倒。他看到了經常出現在他夢裡的那個……面具女。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同陽依一般不二。一身水粉色的職業裝,透著個性裡面的自信與張揚。潘妍閃亮登場。只不過她臉上帶著一張白色面具。
潘妍摘掉面具。“剛才在大堂撿到的。想逗逗你們。如此,目的達到了。耶。”她居然擺出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