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接下宋知光的解約官司,邊城忙碌了起來,他要應對的對手是自己的老同學也是老對手魏洲。他很清楚魏洲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必須提高12分的警惕性。
這天,他下班到了公寓已經是晚上11點,就見門外坐著一個黑色身影。他不動聲色地邁著長步走了兩步,林襲立馬直起身子,晃了晃手中的紅酒道:“等了很久了,喝兩杯。”
邊城按下密碼鎖,開啟了公寓的門,冷幽幽道:“醫生說了,我暫時不能喝酒。”
“真的?”林襲微微驚詫,兀自眨眼道,“那我就自己喝了。”
話畢,不等邊城邀請,自己換了拖鞋,進了門。
邊城冷幽幽地掃了他一眼:“你要喝酒應該是去酒吧,不該來我家。”
“還是在忙宋知光的事情?”林襲用試探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邊城好一番,試圖看穿這個男人,又問道:“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
邊城放下公文包,冷冷掃了他一眼:“你不是去拍戲了?怎麼好好回南城了?”
“邊城,我有點煩惱……”
“煩惱?”
“我上次給了假訊息,沒想到她居然挖到了真新聞,這女人真的不簡單。”林襲仰靠在沙發上,嘖嘖感慨了幾句,“不簡單啊……”
“所以呢?”邊城有些無語,面無表情道,“你現在應該出門左拐,往西湖路行駛2公里,直到看到一幢白色建築後停下。”
林襲不懂就問:“那是哪裡?”
邊城端著玻璃杯,啜了口開水,淡淡道:“心理諮詢中心。”
“不是,我去那裡幹嘛呀?”林襲皺眉又問。
“治一治你的單相思啊。”
林襲拔開了洋酒的瓶塞,自來熟地去吧檯找來了一個裂紋玻璃杯,倒了半杯後,對著邊城手上盛著白開水的玻璃杯碰了碰,理直氣壯道:“要治應該一起,你現在的病和我差不多。”
邊城睫羽微垂,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敲了敲玻璃杯。
林襲留意到邊城的細微動作,倏然笑了:“我猜對了是吧?”
“猜什麼?”
林襲已經把杯中酒喝完,直言不諱道:“邊城,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單向的手機,你可以撥出電話,也可以發出資訊。可你為什麼不能接收到別人的訊號?”
“這麼多年了,你累不累啊?”林襲又趁著酒勁,追問道。
累不累?
他肯定也有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