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久，冷雲馨才問：“上班的時候，能談私事嗎？”
“我讓你談就談。”江慕宸不冷不熱的語氣。
冷雲馨低著頭，小聲說：“宸，有件事情我想了幾天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
江慕宸沒有答話。
“我相信你愛我，也請你相信，我的愛比你深很多很多。”冷雲馨吸了吸鼻子，“可是，我們之間永遠會隔著一個小希，無論我怎麼樣做，我們對她的虧欠都不會少半分，我們沒辦法毫無顧忌的相愛，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們不會幸福的。”
是因為虧欠才有留戀嗎？
江慕宸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對範筱希的虧欠，是他用錢都無法彌補的內疚。
“馨兒。”江慕宸忽然出聲，“捐贈子宮的事，換個人吧。”
冷雲馨的眼睛一瞪，沒想到江慕宸會說出這種話來。
“也不一定非得是小希。”江慕宸說。
冷雲馨終於明白了，範筱希在江慕宸心中的地位，已經比她想象中的高很多很多了。
真是諷刺啊！
這個曾經說一輩子只愛她一個的男人，這個曾經為了他願意得罪全世界的男人。
“宸……”冷雲馨的眼淚跟著落了下來，“我是為什麼不能生育，你已經忘了嗎？”
江慕宸的拳頭收緊，濃郁的黑眉之間全部都是冷戾。
“如果你讓我不恨她，那我就不恨。”冷雲馨哭得泣不成聲，“你讓我做的事情，哪怕是讓我從此退出你的視線，我也會做。”
江慕宸搖頭，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當冷雲馨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裡，當他知道那年為什麼她會殘忍地離他而去，他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機會。
“我說過，接下來的日子都會陪在你身邊。”江慕宸說著，將冷雲馨抱進懷中，“但是，子宮不能讓小希捐，我會另外找一個願意捐的女人，完成你做母親的願望。”
冷雲馨將頭靠在江慕宸的懷中，她的嘴角扯出一抹毒辣的笑容，很多事情，既然已經開場，就沒那麼容易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