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經理來到沈浪的工位上，拿起那兩頁紙，眉頭一沉。
那幾個老員工見狀滿臉戲謔，就等著曹經理大發雷霆，臭罵沈浪一頓，最好能把他直接開除，一個小小的實習生，也敢跟他們鬥，沒死過。
兩個剛來的實習生則是表面上一副擔心的模樣，實際上心裡高興得要死，少一個人就少一個競爭對手。
張濤搖搖頭，嘆了口氣，事情鬧成這個樣子，現在他也幫不了沈浪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標記？”曹經理走到沈浪面前問道。
沈浪點點頭。
“你確定這上面用紅色筆標記的都是有意向購買基金的？”
張濤離得比較近，曹經理手上用A4紙列印的電話號碼上全都用各色彩筆進行了標記，雖然標記很多，卻一點都不亂，表格後面的空白處，還標記著客戶的狀態，而紅色筆標明的狀態則是——有明確意向。
最讓張濤驚訝的是，一張A4紙上有兩百多個電話號碼，有意向的客戶居然有十幾個，這樣的比例就是他們這些老員工也望塵莫及。
“當然。”沈浪彷彿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幾個老員工卻坐不住了，厲聲喝道：“你騙鬼呢？一張紙就有這麼多客戶有投資意向，你懂不懂什麼叫投資？那是人家要拿出真金白銀來的，你一個實習生隨便打打電話，就能拉到這麼多客戶，都跟你這樣，公司豈不是要發財？”
“沒錯，曹經理，這小子不僅工作態度不認真，而且還滿嘴謊話，這種人就不配留在公司。”
其餘的老員工也都是一副不信的模樣，隨便兩百個電話要是就能拉到這麼多客戶，那豈不是顯得他們很無能？
曹經理聞言也覺得有一定道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沈浪聳聳肩：“真金不怕火煉，既然他們不相信，那就拿去交給基金經理，讓他們驗證一下好了。”
“你可要想好了，一旦被查出弄虛作假，是要被立即開除的，而且還會記錄在你的檔案裡，以後你在這行可就不好找工作了。”曹經理皺眉道。
幾個老員工都是一副：小子，怕了吧，的表情，張濤不斷的給沈浪使眼色，現在認錯無非是部門內部的事情，要是鬧到基金經理那裡，可就麻煩了，公司裡的基金經理雖然權力不大，可地位崇高，說白了投資部這些人都是圍繞著他們工作的。
沈浪做了個請的手勢，曹經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邁步走出辦公室。
“哼，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往後你在這行找不到工作可別怨我們。”
“你死定了，想想怎麼轉行吧，實在不行找個工廠打螺絲，一個月也有千把塊，不用擔心餓死。”
對於這幫小角色的嘲諷，沈浪就當作沒聽見，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靠著椅子悠閒的閉目養神起來。
幾人見狀只好悻悻的罵了一句：裝模作樣，就各自回到工位上繼續撥打電話了。
兩個實習生低聲嘀咕：“他不會真這麼神吧？能拉到這麼多客戶？我一下午淨捱罵了，一個客戶都沒拉到。”
“我比你好點，有兩個倒是說考慮一下，不過我看也懸，這股市都跌了九個月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起色的，現在誰還敢把錢往裡面丟？”
另外一邊，曹經理拿著沈浪那份電話表找到一個比較熟的基金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