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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的進行曲背景音打斷了熟人之間的敘舊,路明非手腳麻利的將自己和零的狙擊槍靠放在牆上,和她一起蹲坐在臺階上。
楚子航被路明非的操作整得有點蒙,想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符合蘭斯洛特給自己制定的人設,只能癱著臉現在凱撒的“屍體”前,黃金色的雙瞳和太陽比亮度。
一棟全封閉的建築的大門被裡面的人開啟,全副武裝的醫生和護士從中走出而出,提著帶徽記的手提箱,手腳麻利的給被麻醉劑幹翻的學生打甦醒針。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剛進行了一次對抗演習,光是看只有打了針才能從地上爬起來這一出,就該要舉報了吧。”路明非小聲嘀咕。
路明非他看著一個個學生被醫務人員打針喚醒的一幕,總覺得有一股特別的既視感。
這要怎麼說呢?這多少有點聚【眾XD的意思了,還是有著幾百號人的超大型窩點。
安安靜靜的坐在路明非身邊的零忽然開口:“那邊有人朝我們走過來了。”
路明非這個肌膚素白如雪的女孩匯合後,就對她使用了“不要死”言靈,醫療效果十分顯著。
零纖瘦的雙肩雖然還會有酸脹感,卻不至於會出現突然失力這種情況了。
也多虧不要死言靈療效顯著,不然以零要強倔強的性子,在懷著忐忑的心情在和路明非分享完勝利的喜悅之後,就該回自己宿舍獨自忍受痛苦了。
路明非扭過頭,看著側後方走過來的那個戴著細圓框金絲眼鏡、腦袋禿得發亮的小老頭兒,聽著他嘴裡呢喃著的話語:
“十萬,十五萬,二十萬…四十八萬,自由一日真的不能再搞了,不然遲早要一發不可收拾。”
曼施坦因嘴裡嘀咕著今年自由一日的的損失,來到唯二穿著新生裝束的學生面前:“看你們兩個的裝束是新生?”
路明非和零點了點頭:“教授,我們的導師是古德里安教授。”
“我是風紀委員會的!曼施坦因教授!”小老頭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後,對路明非她們小聲說,“在學校遇到解決不了的學術問題,如果古德里安不在的話可以來找我。”
曼施坦因教授說完也不等兩個年輕人回答,掉頭指著那些建築物佈滿彈坑的花崗岩表面,對已經甦醒過來的演習成員咆哮:
“看看被你們翻耕了的草坪,看看被你們破壞了的綠植,你們這是幹了什麼?這些可都是錢,都是錢啊!”
路明非順著曼施坦因教授手指指著的方向,忽然想起零區宿舍樓下面也有一塊草坪,那一塊草坪應該也被翻耕了吧?
某隻正在指揮校工對菜地進行深翻補肥的兔子揉了揉鼻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點想打噴嚏。
“別介意,曼施坦因小時候因為家裡窮困,被迫將妹妹賣掉,所以對錢財有著執念。”古德里安教授不知何時來到了路明非身後,“他的學術水平很高,我會讓他照顧你們功課的。”
關於曼施坦因的妹妹的問題古德里安沒有細說,但路明非也多少能猜到她應該是悲劇了,所以他也不準備追問下去。
路明非往零身邊靠,貼著她的身側坐下,給古德里安教授流出一個可以坐下的位置,輕聲說:“教授,我已經選好了決定好準備要修習的課程了。”
零冰藍色的眸子眨了眨,用清冷婉轉的聲音說:“古德里安教授,我也想好了。”照抄一份就是了。
“哦,是嗎?你們真棒,這麼快就做好了決定,不愧是……獲得了自由一日優勝的組合。”
古德里安教授大聲誇讚,引來了正為巨大的損失感到窒息的曼施坦因的冷眼,最後一句話不得不變成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