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房間內,黎希和李洛書一個在床上一個在榻上粗糙的開始進行著繡荷包事業。
從早上繡到天黑,再由天黑繡到早上,一共花費的時間實在太長,最後出門的時候他們腿都在抖。
路過的一些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他們相互扶著來到了食堂內,搞了許多的飯菜,開始狼吞虎嚥的吃著。
於是這件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來到了剛出關的葉雲州耳朵裡,眉頭皺了起來,試煉大會就要開始了他們還這麼胡鬧,當他來房間內的時候卻看到了一起躺在床上睡過去的兩個人。
葉雲州搖了搖頭走了過去,扯過一旁的被子往他們身上蓋去,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用粗線織成的手環。
他呼吸有些窒息,想起了最不願意想起來的事情,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她。
洞府內,黎希一身戾氣的從外面走過來,但是她臉上的笑意還是像從前他們是師徒關係一樣明朗好看,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還是那個會聽話又會撒嬌的徒弟。
她從袖口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線織成為的手環,可以看見用的材料是那種極其柔軟的材質,戴在手上可以護住手腕,一時間他卻覺得好笑。
難道把他鎖在這裡還能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嗎,極力的反抗著不讓她戴上去。
可是她卻不像是往常一樣對他柔和而是不容拒絕狠厲的戴在了他手上,他想著掙扎出來,她去撲到他身上哭著,告訴他她要走了,還要成親了。
葉雲州那時只覺得她又在戲弄他,根本不給她好臉色,開始罵她膽大妄為,不尊禮道還大逆不道的做出這些事情,還殺了那麼多人。
她卻緊緊的抱住了他,“師尊,你好冷。”
“師尊...師尊...”她一遍遍的叫著他,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不理他。
“師尊,我沒有辦法了,我保護不了你,我沒有辦法,師尊,你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理解我,我告訴過你那些我殺了的人都是該死的人,你還要我怎麼做?”
“要我怎麼做?!”
好一會,她才站了起來,告訴他她不會再囚禁他了,過幾天就會有人來放他走,“葉雲州,你對我真的很狠,我再也不會管你了,你也別來找我,也不會有人擋住你的修仙之路。”
他那時是感覺到了有一些不對勁,但也是問她要去哪裡,是不是又要去殘害別人。
她莫名的笑了笑,“是啊,是要去殘害別人,只有殺了那些人我才不會死,所以我會去殺他們,然後按照我原本要走的路走下去,你現在給我選擇的路。”
他很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黎希笑著看著他,“葉雲州,我比你要狠,比你要無情,你知道我錯在哪裡,我錯在對你太心軟,而你錯在那裡,你錯在對我太好,哪怕是你一開始對我有那麼一點不好,我都會告訴自己沒有必要,沒有必要走上這樣一條路,我會選擇另一條路,我會過得很好,沒有你我會過得很好。”
躺在床上的李洛書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抬起頭便看到了雙目猩紅的師尊,剛想說什麼,卻被一把掐住了脖子,他就全身都動彈不了,他終於知道黎希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