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霧翻湧了一會兒，便坍縮於一點，悄然消失不見。
一位身著廣袖長裙，臂繞長帶，飄然若仙的少女經過短暫的遲滯，神色微微有些茫然之後，便立即回過神來。
赫然是胤素衣。
二人四目相對，皆有驚訝之意。
龐越上下打量胤素衣一眼，暗暗點頭，此女不久前還是道基九重修為，在輪迴秘境中轉了一圈，現在已是道基巔峰圓滿，只差一步，便有望結成金丹。
看來在輪迴秘境之中收穫不小。
這便是輪迴符帶給南海修真界修士們的變化。
在現世之中，兩人進入輪迴秘境試煉，僅僅過去幾息功夫，但龐越卻是在輪迴秘境之中，體驗了近兩個月的“美好”時光。
胤素衣更是藉此將修為推升至道基巔峰圓滿。
“原來師叔祖也是……輪迴者。”
胤素衣好奇地看著龐越，緩緩說道。
龐越點點頭笑道：“素衣你此番似有不凡機緣，金丹之境，近在眼前了，可喜可賀！”
胤素衣謙虛了一聲，起身道：“確是如此，師叔祖，素衣要先行告退，回去閉關修煉一陣，方能衝擊金丹。”
“理應如此。”
龐越微笑點頭，又問道：“素衣可知，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自由出入其他人的輪迴秘境？”
胤素衣蹙眉沉思，片刻後才道：“好像曾聽聞有一樣寶物可以無視輪迴試煉任務，徑自遁入其他秘境。”
“那件寶物，應是叫——偷天符！據傳也是源自輪迴秘境獎勵所得。”
龐越心中暗忖：白澤與上官婉兒，定是用了偷天符，才悄然無聲地侵入龐越所在的輪迴秘境，想要奪取玄天令。
或許在分寶巖上，就有人在出售此符……
“師叔祖，若無其他事情，素衣先行告退了。”
胤素衣告罪一聲。
龐越點頭道：“你先去罷。”
胤素衣點點頭，接著便騰空而起，乘雲駕霧，往自己洞府返回去了。
龐越獨坐巨石之上，腦海中閃過此行在明霄界的種種。
神識微微掃過儲物袋，略一感應，便發現降靈丹和石齋真君的元神符詔！
這是他從輪迴秘境之中，唯二帶回來的東西。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一段旖旎香豔的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