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毅正趴在枯草上,睡得香甜,那響亮的呼嚕聲都吵的讓隔壁牢房的犯人恨不得直接撞牆。
而他卻渾然不知,口流夢涎,將衣襟都沾染了一大片。
巡視的衙役看到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別人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都是惶惶不可終日,寢食難安,這傢伙倒好,居然還睡得著。
半刻鐘後,美美的睡了一覺的陳弘毅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咦!我不是在策劃越獄嗎?怎麼睡著了?
完犢子!
陳弘毅摸了摸嘴唇邊的口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為什麼要策劃越獄呀?
老子有一整本儒家符籙,有的是法子,為什麼要絞盡腦汁去想辦法,自己明明是掛逼,還動什麼腦子。
陳弘毅拿出一張符籙,將隱身符貼在了自己身上,片刻之後,不過卻並沒有半點反應。
難道是要念口訣嗎?
“媽咪媽咪哄?”
“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顯靈?”
“我是嫩爹?”
“妙蛙種子吃了都說妙到家了的妙妙妙脆角?”
……
膀大腰圓的獄卒漫不經心的將牢飯放在柵欄外,就準備離開。
不過,他對著牢房掃視了一眼,瞬間變得目瞪口呆起來,牢房中的犯人居然不見了。
他連忙搖晃著腰間的銅鈴鐺,敲響了警報,而後用腰間的鑰匙開啟了牢房的門鎖,在逼仄的牢房中尋找。
他實在搞不明白,門鎖和柵欄都好好的,犯人是從哪裡逃走的呢?
但是,獄卒沒有注意到,他背後的枯草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腳印,正朝著牢房的門外走去。
……
藍田縣衙外。
夏晴鳶正和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前行,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得力屬下,不良人總旗李遇春。
不良人體制嚴密,等級森嚴,不良帥下轄三十六校尉,而每個校尉又下轄七個總旗,總旗則是統領若干個小旗。
李遇春正是夏晴鳶統領的七位總旗之一,這幾日調查陳弘毅的事情都是他在協助夏晴鳶進行。
此刻,李遇春有些疑惑的問道。
“夏大人,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麼硬闖進去,將陳弘毅救出來嗎?”
“不然呢,難不成還等他自己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