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嘗不是如此。”聞佑嘆息了聲,看向床上並排躺著的一雙兒女,這是他和如初的孩子,他的寶貝,他豈能容得下一點點輕忽。
華如初追著他的視線看去,輕聲但堅定的道:“這事我來安排。”
“好。”聞佑點頭,“人手方面我讓侍衛軍替換一些回來,這裡的追捕不能停,免得於青城發現什麼。”
“恩。”算了下能動用的人手,華如初有些發愁。
在太原時她也愁,但是那時她愁的是閒著的人手太多,好好一個人都要閒廢了。
現在她愁的卻是人手太少,要如何用這些有限的人手鋪排開來,將那個躲在後面的人給揪出來。
在太原還有個嚴家堡堂口的人可隨時供她呼叫,可在這裡,不要說昌邑,就是整個兗州都沒有嚴家堡的堂口。
明晃晃的看不來這個窮地方。
從那六家她就基本看出了武林中人的態度,至少有一半的人是不想摻和她的事的,從這次的事她看得分明,哪怕她為別人做得再多,當從中得利的不是他們自己時,他們便能將她的事情高高掛起。
她不怪他們,卻有點冷心。
要不是好歹還有個魯家平了她的心,她以後怕是真不會客氣。
兗州倒還有一個杜英九,離得卻又遠了些。
夏言敲門進來,“夫人,揚州來人了。”
揚州?不是都在忙活哥哥的婚事嗎?
“來人是誰?”
“是柳深少爺。”
華如初訝然,深哥怎麼會來?她可記得她成親時他都是沒有回來的,雖然當時婚事也是匆忙了些。
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這些了,叫秋謹給自己尋了衣服出來穿上,邊嘀咕道:“幸好是今日來,要是再早來一日我連門都不能出。”
聞佑對華家之人也算是熟悉了,翻遍記憶也沒有這麼個人,心裡就帶了分好奇,“柳深是誰?我可有見過?”
“沒有,他很少在家。”
在家?能稱之為家的只能是家人,那柳深……
華如初邊讓秋謹捯飭自己,邊給阿佑說明,“深哥雖然和我們家沒有血緣關係,卻是在華家長大的,他四歲的時候就家破人亡了,就剩他一根獨苗,爹那個人你也見識過的,俠義擺在最前面,還不就將人帶回家養著,直至後來深哥的親叔叔從外歸來將他接走,他在華家呆了大概有五六年的樣子,但是他很念舊恩,只要從外面回來了一定會來家裡住上一段時間,只是他在外跑的時間太多了,一兩年才會來上那麼一趟,這次應該是收到訊息大哥成親才會回來的,怎麼又來兗州了?”
聞佑微微點頭,大概明白了那個柳深和華家的關係,粗略一算,岳父還真是幫了不少人,他那個連襟是一個,這裡又出來一個,其他不認識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有個這樣的岳父,聞佑突然覺得自己挺長臉的。
“他和大哥年紀差不多,你隨我一起叫深哥就是。”
“好,我知道了。”
“夫人,可以了。”
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華如初滿意極了,“這樣我才敢照鏡子,就之前那一個月,我自己都要看不下眼了。”
居然還在計較這事,聞佑不由失笑,“這樣看著就和之前差不多了,還是原來那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