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如初想了想,還是添上了幾句,“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小氣,夫君的小金庫是給我了,可他的大金庫我可沒動過。”
“他還有大金庫?”
一邊的女官和陳嬤嬤又是想笑又是覺得無奈,怎麼太子妃每每面對華氏的時候就總做些出格的事?
這可是臣子的家事,還關係到小金庫,太子妃怎麼也去打聽?
不過,她們也好奇就是了。
華如初也不覺得這有何好奇怪的,直接就道:“有的,他給祁家攢了些家當,說若是哪天給殿下辦差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有這些家當在,祁家至少能久撐上幾年。”
太子妃臉色變了變,“呸呸呸,瞎說什麼,原及好好的,你別說這晦氣話。”
華如初也跟著呸了幾口,心中卻不以為然。
在太子妃面前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的隨心所欲過,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能說的話要怎麼說,她心裡都是再三的斟酌過。
就比如今日這些話,她無一不是仔細潤色過的。
祁佑做得夠多了,他缺的是個給他說出來的人。
她一點也不介意做這個人。
像現在這樣無意中表表忠心的話現在說出來就正是時候。
太子妃將剛才那話在心裡轉了幾個圈,饒是以她的心智也覺得心底有些酸澀。
原及對殿下的忠心她早知,可華氏這樣的話卻是在說原及隨時有為太子犧牲的準備。
夫妻一體,她無法不震撼。
“娘娘,您是不是身體難受?怎麼臉色都變了?”
“恩?沒事,就是,就是想到了些事,對了,既然原及有給祁家攢家當,你怎麼不拿來用用?不是說祁家窮嗎?”
華如初連連搖頭,“現在不行,我甚至都沒打算讓祁家人現在就知道,就讓這筆銀子做為祁家的底線吧,要是哪天祁府真的撐不下去了再說,現在,祁家還撐得住。”
“你這麼想很對,人都是慣不得的,現在突然有了一大筆銀子,他們以後便會要求更多。”對於人心,太子妃看得很透,很贊成華氏這麼做。
“我也這麼覺得。”華如初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說這事,裝作才記起來的樣子道:“冬菲說過您氣血有點虧,年前我便讓冬菲給您配了點藥,放心,這藥是能吃的,我問過冬菲了。”
“也就你這般記著我。”接過那個檀木盒子開啟看了看,太子妃心中感慨。
“您這話可別讓殿下聽到,不然我這罪過可大了。”
“你還怕這個?”
“怕。”
說著怕的人卻一臉坦然的喝著茶,這讓太子妃都不知道擺個什麼表情出來配合她才好,最後乾脆轉了話題,“除了我這,你還需要去哪幾家拜年?”
這個,華如初倒確實是不知道,祁佑也只說要去幾家,沒有細說,她也就沒細問,“具體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