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凡人各自如何忙話,天明依舊按時到來。
閉著眼睛滾了一滾,華如初很想摟著被子繼續睡,昨晚被折騰了大半宿,只怕外面的丫頭都聽到了。
幸好她沒有留丫頭在屋內侍候的習慣,不然也不用見人了。
“醒了?”
不用看就知道這人心情很好,吃飽喝足了嘛,她理解的。
就是她付出的代價大了點,現在全身都是酸的。
翻了個身。不理他。
祁佑神情舒展,雖則沒笑,可那好心情是遮都遮不住的。
長臂一攬把人摟進懷裡,看她還是緊閉著眼,卻控制不住的睫毛顫抖,眼皮底下眼珠子亂轉。靈動得一如她睜著眼時。
捏了捏她鼻子,“不是說要出門?我們用了早飯就出去。”
華如初立刻睜開眼,一骨碌爬起身,“洗漱。”
就知道她在家裡悶壞了,祁佑靠著床。看她給自己套了件水綠色的肚兜,那欲遮還露的模樣,讓昨晚還未散盡的熱情瞬間席捲全身。
避開視線。祁佑暗暗吁了口氣,又不是初嘗情事的愣頭青,他這表現可真說不上好。
把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都遮住後,華如初把那套純白的金蠶絲中衣拿出來給祁佑穿上。
“這就是你說的金蠶絲布?”
“恩,我讓丫頭們給你做了兩套,夏天穿這個沒那麼熱。”
上手摸了摸,還真是輕薄,又順又軟。穿在身上一點沒有憋氣的感覺。
怪不得在揚州賣出了天價。
挑了件天青色的外衫罩上,又把那些個小配飾都戴好,退後一步看了看。啊,頭髮沒挽。
推著祁佑到梳妝檯前坐定,把頭髮梳順了麻利的給他挽發。邊道:“我這手藝越來越好了。”
“這話要別人說著才是讚美,自己說只能是……”
“是什麼?”手一緊,祁佑有種頭皮都要掀了的感覺。
“若是自己都這麼說就是手藝真的好了。”
這還差不多,鬆了力道,華如初把頭髮盤好,挑了個金冠束好。
她那裡有不少玉石,不如挑幾塊顏色合適的去給他做幾個玉冠,反正他生辰也快到了,就當是生辰禮。
看著鏡子裡的男人,不是揚州男人的眉目如畫,他的五官,帶著一種凌厲的霸氣,這種霸氣隱藏在他淡漠的表相下,一般人只覺得這個人不好接近,絕不會想到,這個男人淡漠的外表下絕不是淡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