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濤面上露出一絲不屑,對烈郡主的命令充耳不聞,一擊之後,飛身後退,架起烈郡主往來時小路上逃去。芸仙慮及身後的雲璨,硬是按捺住殺心,未曾追趕上去。
奇門山中,許多宿老被驚動,紛紛開啟久未開啟的洞府之門,迎敵而上,烈郡主帶領亞魔事先破壞了護山陣法,導致魔族長驅直入,如入羊群,尤其是修君王,即便是金丹修士,也難以抵擋其前進的步伐,直到多名奇門金丹即將形成合攏之勢,修君王才一聲令下,喝令所有魔族撤退。
芸仙心神不寧地守在洞府之前,一陣陣心悸令其坐立難安,但因雲璨在靈骨轉換的緊要關頭,她將這份母女之間的感應誤認為對弟弟的關心,硬生生錯過了與修君王對陣的機會,當然,這也是上天對其的寵愛,因為以芸仙目前的實力,對上修君王必定是有去無回,生機渺然。
正當芸仙在門前不住踱步之時,洞府內突然傳出狂暴的靈力氣息,芸仙心驚之下,慌忙閃身來到雲璨身邊。
“該死”芸仙見到洞內情況懊惱不已,只見端坐於護身法陣內的雲璨臉色通紅,青筋畢露,肌肉連連顫動,一道道勁氣從其體內四射而去,室內器皿紛紛碎裂
原來雲璨體內蘊藉的靈力在靈骨轉化之際再一次被激發出來,竟有衝向融合境的趨勢,但云璨本人又因極度的痛楚意識渙散,難以控制體內的靈力走向,導致靈力狂暴時空,時時有爆體之虞,芸仙慌忙閃身進入陣內,撐起弟弟的身體,引導其在體內亂竄的靈力歸於正體,知道她體內靈力幾近虛脫之時,方勉強控制事態。
“可惜,沒能衝入融合之境”袁天溫不知什麼時候回到洞府之內,見到雲璨到底沒能借住靈藥之力,再上一階,可惜嘆道。
芸仙鬆開弟弟的雙腕,抬頭望去。袁天溫雖在進來之前,稍稍收拾了一番,卻仍然掩不住淡淡的血腥氣。
“你受傷了”芸仙肯定地說道,往雲璨口中塞入一顆培元丹,“弟弟體內的靈力大多是當年碧火雙蓮以及靈果、靈丹轉化而來,外力所獲始終不如自行修煉的靈力踏實,進不了融合之境也是自然。”
“你倒是想的開。”袁天溫不自然地往前靠了兩步,顯然是傷了腿。
芸仙取出自行煉製的丹藥,袁天溫趕忙擺了擺手,“你上次給我的靈丹還沒用完呢,不用再給了。”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魔族竟能闖到袁天溫的洞府附近,顯然此次奇門的損失相當嚴重。
“很糟糕”袁天溫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印證了芸仙的猜測。
芸仙望著袁天溫,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心中又一次升起了濃濃的不祥之感……
果然,在其後的日子裡,先後數個門派被魔族襲擊,並且魔族深得兵法之道,透過內應一擊得手,便迅速後退,直到五洲大比,人族仍然只能被動應戰。也正應魔族的瘋狂之舉,這一屆五洲大比辦得比歷屆都要盛大,除了領隊以外,各大門派均派出了主事之人,以共謀除魔大業。
五洲大比上,芸仙一襲盛裝,玉立於高臺上,望著底下黑壓壓的各派弟子,不由感慨萬千,許多年,她還是一個逃離家族樊籠的閨閣女子,改名換姓坐在臺下,如今她已成為門派的精英弟子兼領隊,光明正大地站在臺上,這其中的變化,不可謂不大,而心中的滋味,不可謂不復雜。
而當芸仙思緒萬千之時,臺下的各派弟子正羨慕地仰視臺上的門派精英,尤其是芸仙。最年輕的靈寂階,美貌的新一代龍威門領隊,顧晉暉的伴侶,剿魔之戰中的一鳴驚人的新星,無論是哪一個稱呼,拿出來都是閃亮的招牌,更何況芸仙集眾多亮點於一身,尤其是介紹到她時,一雙彎彎笑眼,令人忍不住生出親近之意,瞬時間,芸仙被場上場下無數人所接受,成為新一代修仙界旗幟之一。
旗幟是用來做什麼的?是用來折的
所以,儀式剛剛散場,便有張狂之人攔在了芸仙面前,揮手之間,靈劍指向芸仙鼻尖,傲氣說道:“我會打敗你,成為精英賽的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