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邪天彷徨之際,一個老者卻突出人群,懷揣著一把匕首,刺入野狼的胸口之中。
野狼做夢都沒想到,殺他的人不是這個絕世強者,而是一個連刀都握不穩的老頭的手上,可是刺入自己心口的這把刀,卻堅定有力,沒有任何的遲疑。
邪天看著那個老者殺死野狼,可是他卻沒有因此而憤怒,因為他彷如在老者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目光,那是仇恨與憤恨的目光,那是絕望與不甘的執念。
野狼只想要在最後,拖著那個老者一起死,他的刀高舉。
可是,來不及落下,邪天已經將他的手握住,而邪天的目光落在老者的身上:“你為什麼殺他?”
“這個畜生殺了我女兒!他還姦汙了她!就算……就算殺他一百次,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老者悲鳴著,跪在少女屍體旁,摟著那逐漸冰冷的屍體,那悲鳴的聲音撕心裂肺。
老者無力的控訴著野狼的罪行,少女的屍體已經失去了一切生機,邪天愣愣的看著老者與那少女的屍體:“她是你女兒?”
在老者回答他的那幾息的時間裡,彷如是邪天一生裡,最漫長的時間,他害怕得到最後的答案,可是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猶豫與彷徨,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在意,如果是在以往的他,根本不可能會對如此弱小的種族,產生任何的憐憫。
可是,此刻的他卻迫切的希望,這個少女的屍體,不是她……
“她是我的女兒……”老者哭喊著,淚水模糊了枯老的臉頰,那種絕望與淒涼,讓周圍那些死裡逃生的路人與商人,心中慼慼難平。
這樣的慘劇就在他們的面前發生,可是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他們只能看著那隻畜生玷汙少女,屠戮他們的同伴。
“她叫什麼?”
“阿蘭……她叫阿蘭……”老者抹乾淚水:“這位大人,感謝您……”
老者一句話沒說完,又哽咽的落淚,邪天心中微微觸動,心中慶幸不是婷婷,可是又不禁懷疑,如果真是婷婷的話,自己是否也會如老者這般悲鳴。
“你可知道一個叫婷婷的女孩?她應該與你的女兒年齡相仿。”
“婷婷……你說的可是那位好心的姑娘,將自己包裡的衣服給我女兒的那位姑娘?”
邪天立刻激動的拉住老者:“就是她,她可安好?”
“那位姑娘是個好姑娘,大人是那位姑娘的什麼人?”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現在在哪裡?”
“還好那位姑娘與我們並非同路,不然恐與阿蘭一樣遭遇不幸,如果大人是那位姑娘的朋友,最好現在就去尋她,這附近山脈並不安寧,匪徒遍地四起,野狼這等惡人不計其數……”
邪天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緊張而激動的拉著老者:“那她現在往何處去了?”
“這……這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那位姑娘醫術了得,當時鎮子上有幾位身患重疾的患者,那位姑娘說要治好他們再行離去。”
“治好他們……”邪天心頭猜測,以婷婷的醫術,那幾個人類如果不是得什麼絕難病症,應該都會在半天內治癒,而他離開婷婷,已經有大半天的時間,希望婷婷還留在他們分開的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