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趙綸心裡一驚，連忙朝著圍觀眾人喊：“大傢伙看，我根本沒靠近他，沒碰他，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是不是碰瓷裝蒜，打算用這種方式嚇退我啊。”
眾人本來見老先生倒下，還很擔心，可聽了趙綸的話，也開始懷疑老先生是不是裝的。
生怕自己上前扶一把，會被訛上。
這個時代藥材賣的貴，看病請大夫更貴。
普通人家有個頭疼腦熱，基本都乾脆自己挺挺熬過去，稍微懂點藥理的，會選擇自己去郊外山上採點常見藥材服用。
老先生的狀態，一看就是重病患，萬一被纏上，少說砸鍋賣鐵，多則傾家蕩產。
他們不是沒善心，是實在沒膽量去賭。
“咦？爺爺！你怎麼了？”一名少女從小院裡跑出，就發現老先生仰躺在地上，臉色青紫。
少女嚇得連忙深處手指伸在老先生的鼻子下面，卻察覺根本沒有了呼吸……
“嗚哇！爺爺，你不要丟下萋萋一個人不管啊！”
少女哭得很崩潰，眾人也跟著反應了過來，這不是碰瓷。
“天吶，老先生本來好好的，怎麼突然……”
“肯定是因為跟這個年輕人吵架，被這年輕人給氣死了！”
“嘖，這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鬧出事了吧！”
趙綸慌了神，轉身就想從指責聲中逃走，他分明是奉父命來邀請老先生的，怎麼就鬧出人命了？
且不說該如何向父親交差，老先生因他而死，他背上人命官司了！
“這年輕人還想跑？大家快圍住他，不能讓他走了。”
“小姑娘，你也別哭，咱們拉著他去見官，一定要他給老先生的死一個說法！”
夏澄站在人群的最外圍，老先生倒地前，她看到老先生大口且急促的喘氣，像是非常缺氧，但氧氣補充不上的樣子。
指著趙綸罵的時候，左手還捂著胸口。
當時夏澄就覺得不妙，奈何旁邊看熱鬧的人圍過去的太快，夏澄擠了半天都沒能擠進去。
時間拖得越久，老先生的情況就越危險，到時候哪怕是她也回天乏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