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出鞘,錚鳴有聲。
夏澄單手持劍,在半空劃出一道凌厲的半弧銀芒,另一手始終握住她的新娘不放。
“此劍,乃歷代平陽侯征戰沙場的佩劍,平陽侯要回家,看誰敢攔!”
此情此景,誰還敢攔?
且不說御賜劍匣、歷代佩劍,已足夠攝人。
單就是夏澄一發狠,拿著劍亂砍,他們也遭不住啊!
眾人連忙退避三舍,生怕被劍刃砍傷。
趙綸也被拽開,盯著夏澄牽新娘從自己身邊走過,跨進侯府大門,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
“仗著祖宗榮耀耍威風,你很驕傲?”
“至少本侯擁有祖宗廕庇,有威風可逞呀,”夏澄頓足含笑:“但你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在別人新婚大喜的時候,跳出來侮辱新娘的無禮狂徒,焉有資格評論本侯?”
趙綸氣得臉色發白,夏澄卻輕蔑轉頭,徹底越過他,徑直往侯府正廳走去。
前門的騷亂還沒傳到正廳來,夏澄的大伯夏元章和伯母劉氏,端坐在高堂的位置上,跟賓客寒暄。
“唉,澄兒父母沒得早,我和劉氏對她視如己出,如今娶親成家,我這心總算能放下了。”
夏元章故作感慨,劉氏則惺惺作態的擠出幾滴眼淚,好似真為夏澄操碎了心。
“夏老爺真不容易,要管這麼個紈絝侯爺。”
“希望成親後,小侯爺能懂事點,別再讓夏老爺和夏夫人勞心了。”
夏澄一來,就聽到這些吹捧夏元章和劉氏的話。
心中譏諷,他們若是真將原主當自己的孩子教育,原主也不至於被養成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