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淨大急:“你沒給他請大夫看嗎?”
黑臉大漢怪叫:“看什麼大夫?大夫住的可遠呢,他以為他是誰啊?給灌幾包草‘藥’算是對得起他了下。要不是他昏倒前說能幫我‘弄’到上好的船。我才懶得費事呢正好,你們來了。他若是死了,我就找你們要船。”
葉明淨腦子飛速轉動,開口道:“船什麼的是小意思。只要能讓我家世子爺扳倒那些不相干的人,繼承靖海侯府。什麼都能商量。”
她並不瞭解現今靖海候府共有多少勢力在角逐,故而話說的十分含糊。態度卻是異常堅定。一眾當地匪徒倒是有幾分信了。靖海侯世子想繼承候府,那是一定的。蕭家二爺、四爺、五爺,包括現在的侯夫人不想讓他繼承,那也是一定的。倒是幾位姑爺態度難料。雖然隔著兩個國家,這類八卦倒也知道些。
葉明淨趁熱打鐵:“世子爺的親妹妹嫁了誰,想必你們也知道吧。那位姑爺可就是陛下新封的定北大將軍孫承和。”
一眾大漢都沉默了。他們雖是魂血,到底國籍還是屬於韃靼。孫承和、顧朗在這場戰事中給出的震撼和威懾,難以用言語形容。
雖然還沒有到國破家亡的地步,卻是損失慘重。韃靼俘虜,被捕數萬餘。而據說瓦剌人還要慘。國家機器之間廝殺碰撞帶來的血流成河,不是他們這些小兒科的打鬧能比的。
靜默半晌,最先領著他們過來的一個大漢問道:“世子爺的能耐我們信。可你們倒是怎麼證明你們是世子爺的人,不是冒充了騙我們的?”
雖然就是冒充的,葉明淨還是自信的保證:“我們常年跟隨世子爺,世子爺的習慣我們就沒有不熟的。你隨便問好了。”一派‘胸’有成竹。
綠袍大漢又叫了起來:“你熟有個屁用我們又不知道他蕭,那個啥……叫什麼來著,長得是方是圓?我們和他可不熟”說完,還狠狠對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真是髒。葉明淨皺起眉頭:“那你說要我怎麼證明?”
綠袍大漢道:“你既是跟在那蕭啥身邊的,一定也認識靖海軍中人。靖海軍是我們的對頭,那裡頭的人我們熟。你說一個,我們自有辦法去找他確認你們的身份。”
葉明淨輕輕一笑:“靖海軍中我認識的人不多,倒是有幾個。只是……”她輕巧的撇了撇嘴,“那都是老侯爺身邊的舊人。就算我說了,你們有那個能耐聯絡上?”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一個話最少的大漢沉著臉道,“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你只管說,能不能證明,那是我們的事。”
葉明淨扯扯嘴角:“好,這話可是你們說的。”之後似想起了什麼,聲音黯然了許多,“世子爺十幾年在京城。還能想著他的,也只有侯爺身邊的老部下了。有一位叫時少‘春’的,你們可知道?”
“時少‘春’”屋裡大漢們齊齊驚吼,不約而同的看向葉明淨。話少大漢肅然了臉‘色’:“若是時統領,你說的話自是可信。”對著兩人的臉‘色’和緩了許多,“真的是時統領?”
葉明淨倔強著神‘色’:“時統領不會背叛世子爺。你們若是能聯絡上他,我就畫一幅畫給你們。他一看畫就知道了。”
“好”那大漢似是個領頭的,當即拍板:“時統領是條好漢,我們佩服的緊。你且畫來。保證送到。”
筆墨紙硯很快準備好,葉明淨微一凝思,提筆畫了一幅墨‘色’白描。畫中是一個穿著家丁服的男子,拿著一根糖做的公‘激’在吃。糖公‘激’已經快融化了。男子吃的愁眉苦臉。
“這就行了?”幾個大漢左看右看,看不出名堂。
“行了。”葉明淨斯條慢理的將畫筆浸泡進筆洗晃動,墨‘色’於清水中幽幽‘蕩’開。整個動作說不出的舒緩雅緻:“可以去看看我家先生了嗎?”
綠袍大漢愣愣的從頭到尾看她作畫,臨了恨恨的扯了一下綠袍子:“孃的個小娘子畫個畫也憑的好看。倒像是個官家小姐。”
葉明淨平靜的收拾好畫具:“我不過是個伺候筆墨的小丫頭罷了。官家小姐,可不像我這般粗野。”
眾大漢互相‘交’流了片刻,最後綠袍漢子出聲總結:“小娘子你和這位好漢不能走,得留在這裡。你家先生我會派人送來。晚上就能見到了。後面的事,得等證實了你們的身份才能談。”
葉明淨輕呼一口氣:“不急。只要先生沒事就好。”
綠袍漢子立刻把‘胸’脯拍的“啪啪”作響:“沒事,沒事。暫時死不了。保證是活的給你送來。”
葉明淨又黑了臉。
今天一更,還欠三千字。最近兩天要帶‘女’兒去小學接受學前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