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謀沉著臉,領命而去。
過了幾天之後,幾道不顯眼的調令之下,約有一百餘人在一個漆黑的夜晚,聚集到了孫承和的大帳中。
楊秋槐領頭,肅著臉將事情說了一遍:“……陛下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發出聯絡訊息。生死不知……”
一百多人齊齊震驚。何二壯第一個吼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怎麼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
魏三謀怒喝:“胡說什麼什麼死要見屍。不會用成語就別‘亂’用。陛下絕不會有事。”
“就是,就是”一百多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陛下多聰明的人,哪裡會有事。”
不管怎麼說,他們的身上都烙印著第一批、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批皇帝親衛營的刻印。葉明淨不在了,他們誰都別想好。
江涵示意大家安靜:“現在我們要敲定的,是尋找的方向。陛下不會有事。至少她絕不會落在韃靼人的手上。不然,米利達早就咋呼起來了。”
不錯。自打米利達知道顧朗回了軍中後,又態度陳懇的寫了一封議和信過來。薛凝之氣的差點將信給撕碎。最後總算還有幾分理智,顧全大局,恢復常態後不動聲‘色’的和曼舒南忽悠。只不過這次是擺足了姿態。吊著他不回信。
好在米利達沒起疑,他認為葉明淨此時擺架子是正常的。雖然心中憤憤,卻也並沒有懷疑廣平‘女’帝還未歸位。畢竟身為手下大將的顧朗都好好的回來了,葉明淨怎麼可能還流落在外?若真是如此,顧朗就得自盡謝罪。
“薛主事和顧將軍商議過了。”江涵面沉如水,“最多可以掩飾到新年之時。除夕祭祀太廟。陛下是一定要出席的。還有兩個月,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所以,在尋找的方向上,就不能出一點兒錯。”
他攤開一張地圖,指著雁‘門’關附近:“陛下是在這裡和顧將軍分開的。隨身只有一個護衛。據宮中最新傳來的訊息,這位護衛是宗師級高手……”
四下頓時響起‘抽’吸聲。宗師級高手,這是什麼概念?整個大夏都找不出一個手掌的人數。隨後,眾人臉上又‘露’出顯而易見的喜‘色’。
江涵同樣一臉寬慰:“……所以,我們很有把握。陛下‘性’命無憂。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回程的路上,被耽擱了。”
楊秋槐鬆了口氣,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如果葉明淨出了事,他帶著的這一百多兄弟連同全家老小,都得沒命。現在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江涵繼續解說:“陛下走的,顯然不是寧武、偏頭一帶路程。顧將軍一路走來,幾經周折,差點和韃靼王米利達對上。才九死一生的回到關內。還有其他化整為零計程車兵也是一樣。但他們都未曾發現陛下的蹤跡。由此,我們可以判定,陛下沒有走這一條路。”他有些佩服的將手指往東畫了一道長線,直指大海:“薛主事說,他們一眾官員撤離的時候,曾有一位陸翰林提出,可繞道至韃靼東部海岸,坐船從海上至山東登州一帶上岸回京。這一條路雖然耗時歷久,但勝在安全。”
孫承和補充:“這位陸翰林是廣平元年的探‘花’郎,東陽侯已故長兄的嫡長子。我的表兄。”
下面立刻就有人想了起來:“可是那位斬了江南三十餘名官員的探‘花’郎徵糧使,陸詔大人?”
孫承和點頭:“正是他。”
眾人一下子就對陸詔起了好感。他們在前線作戰的,最怕的就是有人在後方使壞,拖後‘腿’。糧草運送只要稍稍出些岔子,就會連累前方將士們的‘性’命。陸探‘花’殺了江南三十餘名官員,在朝野上下是震驚血案。受人非議,在他們看來,這位陸翰林卻是大大的好官。好戰友。
“將軍,你的意思是說,陛下走的是海路?”有人發問。
目前欠債九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