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融陽拎起那兩件衣服看了看:“這是水靠,連身水靠。”
“不錯。”葉初陽點頭贊同,“再加上分水刺、空囊。看來密道不是我們想象的那種,而是水路。這麼一來就說的通了,‘玉’帶河是流到外頭和護城河相通的。出水的水閘那頭有刺網相攔,朕估計,在別的地方另有出口。而且很可能是地下暗河。據張之航說,他不光給母親做過水靠,還做過由夜明珠製成的水下頭燈。”
“那就應該是了。”葉融陽對皇宮中的密道不感興趣。當皇帝的又不是他,逃命和跑路也輪不到他。順手翻開那一疊手札,一看就暈了:“橫排?這寫的什麼呀竟是字母,是大食文還是羅馬文?”
葉初陽嘆了口氣:“都不是。而且你翻反了。應該倒過來,從左往右翻。”
葉融陽換過手重新翻開,看了幾行:“這不就是天書麼?誰能看懂?”
葉初陽又嘆氣:“這是熙照‘女’帝李若棠的手稿。既然看不懂,就重新放進文史檔案庫吧。”
葉融陽一怔:“大哥怎麼知道?”
葉初陽取過第一本,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幾行常規的漢字:“看見沒?”
葉融陽一看,頓時面紅耳赤。只見上面寫道:姐姐我乃熙照‘女’帝李若棠是也,要是有人能看懂本書,必是我家老鄉無疑。姐姐祝你萬事順心,旅程愉快。對了,不知你是男是‘女’。‘女’的,就不多說了,自己奮鬥吧。男的,姐姐也祝你一句。種馬們請小心一點,當心爛‘雞’/‘雞’。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紅著臉合上書,“定是頑童瞎鬧。”
見他也看不懂那些字母,葉初陽神‘色’如常的收好包裹:“不一定是瞎鬧,瞧著書籍是被經常翻卷的模樣。朕估計,母親是時常看的。不然也不會放在密室。而且,宮中的密道,說不定就記載在這上面。”
葉融陽原本就不感興趣,此刻更加興味索然,道:“那就等母親回來了再問吧。大哥,我進宮來是有事相商。”‘私’下里他們兩人相處,稱謂和語氣都和少年時差不多,葉融陽很隨意的道:“這不是又有摺子嘮叨著要給你選秀了麼。我可是聽說了,薛太后有意讓薛凝之的小‘女’兒進宮給你當妃子。”
“什麼”葉初陽頓時大驚失‘色’,“訊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葉融陽道,“阿徵家你也是知道的。都是嫡出。他這最小的妹子今年十五,一直沒說親。我估計,就是等著孝敬你呢。”
葉初陽頓時如臨大敵:“這還了得。薛怔的母親是有名的會教孩子。他那個大妹妹薛倩,據說全長安都是有名的,又漂亮又有才學還會管家。完了,完了姐姐這樣,妹妹估計也差不遠。薛凝之又是勳貴重臣,又不能隨便找藉口推掉。這可怎麼辦?”
葉融陽很奇怪:“為什麼要推掉?我正想告訴你呢。薛家小妹才名在外,不輸她姐姐當年。”
“哎呀你知道什麼”葉初陽推心置腹的道,“皇后那個人,本來腦子就不太聰明,成天裡直來直去的。要是宮裡來個腦子好使,出身高的宮妃,還不得斗的‘亂’套了”
葉融陽意味深長的一笑:“原來大哥是捨不得嫂子啊真是伉儷情深。”
“誰捨不得她了”葉初陽好面子的強調,“暖暖啊。這後/宮安定可是有大學問的。你瞧,朕的皇后呢,出身高,‘性’子直,光明磊落。然後朕的那些美人們,就得出身低、人漂亮、沒什麼腦子。這樣一來,份位也可以低些。你瞧,朕只有一位皇后坐鎮中宮,四妃沒有,嬪也沒有。只有些昭媛、才人。這樣一來,不光節省了‘花’銷,後/宮還很安穩。朕也能安享美人,這就是一舉數得啊”
葉融陽笑道:“原來大哥是這麼想的。如此說來也有道理。可是,就是因為您的妃位、嬪位都空著,才令人虎視眈眈啊更何況,您除了皇后生育的一子一‘女’外,還沒有別的孩子。這麼一塊……咳咳,怎能不讓人眼紅呢。”
葉初陽獰笑道:“這麼一塊什麼?嗯?”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想說一塊‘肥’‘肉’你敢說出來試試?
葉融陽訕笑:“沒什麼,沒什麼哎呀大哥,皇兄,弟弟說的都是實情。他們這回是鐵了心要給您塞‘女’人了。理由都是現成的,您的子嗣艱難。”
“艱難個屁”葉初陽大罵,“那些笨‘女’人配給朕生孩嗎?生出來的孩子萬一遺傳到她們的蠢笨怎麼辦?這群老魂蛋,哪裡懂得朕的高瞻遠矚。”
葉融陽不出聲了。他們倆兄弟從小耳聞目濡,潛移默化。欣賞的都是那種外貌美麗、心‘性’堅定的‘女’子。且都堅持一點,母親一職,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的。大哥這麼挑挑揀揀,也是正常。
“那怎麼辦?”他道,“總得想個辦法打消這些人的念頭。”
葉初陽冷哼一聲:“不就是拒絕幾個‘女’人麼,看朕的。”
很快,宮中傳出了一個訊息。皇后殿下舉辦‘春’日百‘花’宴席,邀請眾多閨秀於西苑百‘花’園賞‘花’。據說,皇帝陛下到時也會去。長安城的未嫁閨秀們,聽到這個訊息後都振奮了。